好不容易才让她过来跟自己说一阵子话,哪肯轻易放她离去。便道:“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那童儿面红过耳道:“我不能在这多留的。你这人好不讲情面。叫我怎么好面对……”说到这里脸上更加一层红晕。
史清缘看着他欢欢快快的跑了出去。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他那个样子。若是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像他那么无忧无虑不知道要多快活呢。念及于此便又想起了武当山的种种趣事。念及于此竟然泪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如堤溃洪烂一般。他也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伤感。面对狄忠那贼人时,自己xìng命似有实无之际都未曾有一滴眼泪流下。可现而今却因为不能回到武当山而落了泪。他心里好笑可也说不上什么原因来。
整日史清缘便在床上躺着,他每日追问着那童儿庄上的事情,因为童儿也只知道庄子上的事情。问到庄主和他儿女的时候,她总是故意避过反而不答了。问到那三公子时童儿只是说他跟庄主外出办事尚未归来。史清缘过了七八天便能下床走路了。童儿看了大惊,听庄主说他是武学奇材也就不以为奇了。
童儿说只有大小姐在庄上,但每次请她把那大小姐唤来道谢。她却说大小姐愿来早该来了。史清缘拿他没法却也无计可施了。这日他伤势大好只是胸腹之中还有些隐隐生痛,到了园中运了几次内功但觉胸腹之中还有一块凝滞之气。现在实是不易练功。但他急于求成,若是现在再不尽快恢复过来要到何时才能回得武当山呢。他念师心切微一分心,那一口鲜血便由口喷出。听得附近有人“啊”了一声,便马上过来扶住他道:“你切不可cāo之过急。怎么?伤得痛不能?”史清缘抬着一看正是那许芳然,她还是戴着那副古怪面具。史清缘这次与他离得很近但闻他身上有一股女子香气扑鼻而来,那香气也是很雅很淡但却与自己房中的那极细极向的香气显得格格不入。才知室中的那些花草绝非是这位大小姐所设。他内息失调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摇头不知他是说不疼还是说没有关系。许芳然扶他坐在一块大石上。看史清缘运了一会儿内功,颜色才慢慢好转起来。史清缘睁眼看他之时,见她神情好似又有一些不悦,不知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她。于是道:“姐姐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许芳然一听他如此称乎自己心头一热,自从小时容貌尽毁以后便无有男子对自己这般关怀过,听他一说便道:“我没有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开心。我只是把什么东西都看得很轻而已。你若是我也会如此的。”史清缘道:“我们修道之人若是有了姐姐这等修为那便好了。只可惜我们自称是武林名门却连姐姐都比不上。唉,枉我修道了这么多年。”
许芳然慢慢的道:“你们总有开心的时候而我却……”说到此处两行泪水滑了下来直入脖颈。史清看他哭的伤心。他衣袖拭他眼泪道:“姐姐莫哭你有什么不快,尽管跟我说了。怎么着我也得让你开心起来。”许芳然道:“这也不难就怕你应我不得。”史清缘凛然道:“武当弟子锄强肤弱,姐姐若有所命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姐姐你说怎生才让你开心。”许芳然道:“你只要不想当武当弟子或许有一线生机,但是你刚才又说及武当弟子。我看这法八成不行。以后你们都要离开我的。她走了。她也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孤零零。唉,原本我命该如此罢。”
她这话史清缘倒是无法辩驳。史清缘若是说自己不允便是更加伤了她。若是说允得那师恩如山大又怎可有一时的忘却。
许芳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终究还是要回武当山的。那么好吧。你走了,肯定也要带他走。我不为难你们了。这诺大的家业偏偏谁也不稀罕。世人常说贪财者不计其数不贪财者万中只一,却叫你两人都碰上了。唉,原本我不该强人所难的。”史清缘听他说得悲切实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他慢慢走动身影那么好看简直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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