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再抽个时间去看罗芸,让她把这首曲子弹给自己听听。
这时听着那个女孩再弹,竟恍若是罗芸就在眼前,于是他忍不住合着琴韵低声吟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那个女孩听他和琴而歌,不由眼睛一亮,三阙之后,她长挑一下琴弦,然后扶琴为礼道:“公子真乃雅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这可是你高抬我了,”方子明笑道,“若说你弹的这曲子,果然是好,但若要说好在哪里,我也着实说不出来。”
“公子这话说得忒也谦了,”那女孩笑道,“我刚才仅弹两阙,公子便知道此曲的出处,并能和韵而歌,又怎么说听不出好处?”
“实不相瞒,我对音律本是一窍不通,”方子明忙说道,“但这曲子前几天我已经听过一次,后来弹琴的的告诉我说,这曲子乃是据《蒹葭》谱成,所以我才知道出处。”
“你以前听过?”那女孩大吃一惊道,“此曲乃是我刚刚谱成,并未对外人弹奏,你何以便能听过一次?”
“怎么你也这么说?”方子明也大惊道,“那个弹琴给我听的女孩也曾对我说,此曲乃是她刚刚谱成的。”
“啊?”那女孩吃惊地张大了嘴,半晌之后,她软软地跌坐在椅子上,然后喃喃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方子明见她泪眼欲滴,心中大为不忍,忙柔声问道,“你怎么哭了?难道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么?”
“给你弹琴的那个女孩,她现在活得好么?”那女孩泪眼婆娑地问道。
“很好啊,”方子明忙说道,“她生在书香门第,不但家境很好,而且自己也才气十足,真称得上是个大才女呢。”
“她倒是总忘不了书香门第,”那女孩垂着眼泪喃喃地说道,“难道前世的苦还没受够么?”
“你在说什么呢?”方子明奇道,“什么前世、今生的?”
“没什么,”那女孩抹了抹眼泪问道,“那你和她又是怎么认得的?”
“我救过她一次,后来就认得了。”方子明见她似乎与罗芸有点关系,所以此时也不敢谦虚,便把自己救罗芸的事捡要紧的给她说了一些。
“如此倒是多谢你了。”那女孩裣衽为礼道。
“我自救她,你谢我干什么?”方子明不解问道。
“我想她应该就是我的后身吧,”那女孩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是见不着她了。”
“她是你的后身?”方子明大吃一惊道,“那怎么会?”
“本来我也不知后身托生何处,”那女孩叹息道,“但是今日知道她也谱得《蒹葭》一曲,而且曲谱相似,我就知道她必是我的后身无疑,因为人转生时虽然喝了孟婆汤,但那只能忘却生身来历,才艺技能却可以慢慢苏醒。”
“原来如此,”方子明将信将疑道,“那我带你去见她吧?若是你们前世今生能合二为一,岂不是更好?”
“不必如此,也不可如此,”那女孩摇头道,“人生皆有命定,若是我让她知晓前生,必让她折福折寿,这岂不是害了我自己?”
“那如今我也知道了,想来是不能告诉她了?”方子明忙问道。
“人力岂能强天?”那女孩笑道,“纵使你有颠倒阴阳之能,梦醒之后,该忘的还是会忘。”
“噢,”方子明恍然大悟道,“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漏了。”
“那女孩既然愿意弹这首曲子给你听,想来对你是青眼有加了?”那女孩不置可否,而是转口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方子明含糊地说道。
“那你喜欢她么?”那女孩妙目一转,柔柔地问道。
“我,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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