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下肚,唇齿间,回味无穷,喉咙却觉得火辣辣的,这分明的几种感觉汇集,让莫老幺有些恍惚。
他觉察到异样,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他知道,秋麦既然叫了他回来吃饭,那就一定会说。
莫老幺将酒水饮尽,秋麦却没有动碗中的酒水,而是又给他倒了一碗,才端起酒碗,轻声说道:“我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让你可图谋的地方,所以选择相信你……”
话已至此,他若是还听不懂,那就是假的了。
莫老幺眸光闪了闪,低头看着被添满的酒碗,心里明镜儿似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端起酒碗,又是一口干了,才慢慢说道:“我,我的确有所隐瞒,却绝无所图。”
秋麦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一阵沉默,屋里分外安静,许久之后,才听到莫老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母亲的下落。”
秋麦依然没有反应,她在等,她想知道,莫老幺到底瞒着她什么,此时此刻,她依然坚信,莫老幺对他们兄妹并无恶意。
“她在卫国,遇到了一些危险。”
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秋麦轻勾唇角,问道:“到底因为什么,能让她一个女人,陷入危险之中。”
连婉容,一个生下他们兄妹四个的女人,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女人。
大哥曾经说过,她亲眼看着连婉容上了马车,跟着跑摊贩的跑了,莫老幺却说另有隐情。
她们兄妹什么都不知道,却被抛弃在了十里堡,其实她并不太关心,因为他们在十里堡生活得很好,可是她却不想被蒙在鼓里。
“她是卫国的公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强烈的杀伤力。
‘哐当……’秋麦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清香的酒水溅洒了一地。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没承受住这一波。
卫国公主?
卫国皇帝的女儿?
是她理解的那样么,不是什么宫主,或者工主?
“卫国泾帝的嫡公主……”从秋麦眼中看出来疑惑,莫老幺继续说道。
“等等,如果我没记错,我是听过卫国皇帝的名号的,叫连渭。”秋麦脑袋飞速运转,却还是把这一番对话之中的问题揪了出来。
“泾帝是现任帝王连渭的兄长。”
竟然是这样的吗?
秋麦呆愣了一下,脑子里浆糊似地,她猜测过千万种,却绝对没想到这样的情况。
“我曾经说的那些都没有骗你们……”莫老幺说出口,就没再准备瞒着秋麦,继续说道。
“慕国292年吧,延帝初登大宝,朝中动荡,边界不稳,延帝将自己最疼爱的嫡妹乐阳长公主送去卫国和亲,嫁与卫国泾帝连泾。”
“乐阳长公主贤惠聪颖,与泾帝琴瑟和鸣,先后诞下卫国皇长子翊,以及安平公主,便是你母亲。”
“你母亲五岁那年,连渭夺权,暗害泾帝,皇太子下落不明,你外祖母将你母亲和传国玉玺送出宫,自刎于夺位的连渭面前。”
“而我父亲,就是负责护送公主和传国玉玺的护卫队首领。”
“我跟随父亲,一路护送公主从大岩城到慕国边境,护卫队从最初的百余人,到最后,只余下重伤在身的四五人。”
“眼看已经到了慕国,却没有能力将公主护送到慕国京都,那时候,是年仅五岁的公主自己决定,不再回慕国,她将护卫队解散,和奶娘离开,再相见,便是她嫁给你父亲之后了。”
经年旧事,秋麦觉得自己在听故事,可这居然是与连婉容相关的故事。
“既然如此,那她又是为何回了卫国?”秋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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