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一路攀爬,秋壮的衣服挂了个破洞,到处沾着泥,脏兮兮的,脸也黑乎乎的,更是分不清哪些是鼻涕哪些是泥巴。
从崖壁下一口气爬上来,却还精神抖擞的。他高兴的跑到缠绕的藤蔓墙边,指着一处藤蔓稀稀拉拉的地儿,催促着秋乔,“你笨死了,快点儿快点儿”
秋乔的状态却比秋壮差远了,她是个女孩子,说好听了叫弱柳扶风,其实就是体质差。
爬是爬上来了,却也要了她半条命。
喘气不匀的趴在地上,也顾不得形象了,扑哧扑哧的粗气吹得渣子乱飞。。
藤蔓缠绕着树木层层叠叠的形成了一道道屏障,也就碰巧有这么个长得稀疏的地方。
藤蔓上长满了尖刺,想要拨弄开,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手上被扎破了好几处,也才拨开一个勉强能钻进去的洞。
看自己已经红肿的手,秋乔一咬牙,顶着被刺藤扎的风险,往拨开的洞里钻。
眼看就要成功混入东山,却不知他们这一番动作,早就惊动了山里的守护者。
“呜嗷”
刚钻了半个身子,她探头四望,视野所及,除了树,只有一条蜿蜒向远处的碎石小路,还没来得及探到其它,树林里,忽然窜出一个庞然大物,呜嗷一声吼,吓得她浑身发软,还没有所反应,就见到五六个庞然大物狂奔而来,哗啦啦一片。
秋乔只觉得乌云罩头,浑身发软,血液都凝固了,差点儿昏死过去。
不过在她昏死过去之前,还不忘了撑起身子往外爬,逃命似地钻出了拨开的刺藤洞口。
从洞里滚出来,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何处,身子颤抖着,像是棍子一样往峭壁处滚了过去。
“啊”秋壮吓得不轻,完全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的看见秋乔消失在峭壁之处。
他傻愣愣的站在坡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往下看,秋乔早已不知道摔在了树林的哪一处,只隐隐看见一棵树上还挂着她的衣服。
“姐”从来没喊过姐姐的秋壮瘫坐在地上,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冬月初贰,宜搬迁。
辰时一刻,天未明,秋麦提着一个燃烧着炭火的小炉子,秋盛抱着一口大锅,苗苗和果果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小手被老祖奶奶牵着,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往东山上的新家而去。
晨曦伊始,天边泛起鱼肚白,微风轻凉,山上的路平缓宽阔,路边的菊花还未开败,一簇簇的绽放。
院前石板镶平的地坝,摆上十几桌席也很宽敞,边上花台里,错落生长着新种的花木。
新房是秋麦设计修建的,说不得多华丽,是一进的四合院,堂屋宽敞、明亮,五间主屋,三间客房,少了几分古代建筑的韵味,简明大气,漂亮实用。
院内铺了石砖,再也不怕下雨天满地泥泞,苗苗和果果可以尽情的在院子里玩耍、练功。修葺的花台里还有些冷清,只种了两棵桂花树。
院门前,是一个花园门廊,从顾大夫家引过来的月季花已经插活了,只待时日足够了,便能有一个花团锦簇的门廊。
院后,新种下了一大片果树,不同的品种,一年四季,都能有水果吃。
房前有花,屋后有树。
生活美好得如同清晨绚烂绽放的阳光,暖暖的。
搬家的日子是早早就定下了的,搬家宴自然也是不能含糊的,醉仙楼大厨准备的席面,十桌宴席,请了村子里有往来的人家。
“秋婆婆,你这是有厚福啊。”拉着秋楚氏说话的是里正韩老爷子家的大儿媳妇,也是个能干的妇人,里正家四个儿子没分家,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大儿媳妇当家,一碗水端平,家里愣是没个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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