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乐世祥不能不惊讶,他没有想到的是,华子建在这样的时刻并没有先顾及到他自己,他没有为自己赶快设想退路,也没有患得患失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这场疾风暴雨中被连根拔起,他却是想到了北江省的几千万百姓,这个华子建啊,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他的心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在这一点上,乐世祥都有点自愧不如,甚至是内疚起来,自己有华子建这样的胸襟吗?有华子建这样的真诚吗?
两人再度的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在想着自己的问题,茶几上的水已经凉透了,但两人谁都没有去动一下,他们犹如神佛坐禅一样,目不斜视,不动不语,一直坐了好一会。
华子建突然的抬起了头,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像是一个学生解答对了一道极难的奥数题目一样,说:“乐书记,但现在他还差一点?”
乐世祥也很满意,很欣赏的笑了起来,说:“不错,他还差一点契机。”
“是啊,或许这样的契机会让他一直等下去,一直都不会找到。”华子建有些轻松的说。
“子建啊,你说的没有错,契机之所以称之为契机,那就是说他很难得,但有时候啊,契机也是可以人为制造出来的,所以这一点不要记住。”
华子建点头说:“我会记住的,而且我还会从今天起,加以关注,我会尽我的全力来摧毁这人为的契机。”
乐世祥点头,说:“好,你有这份勇气很好,我也会关注你们的。”
不过在说过这些话的时候,乐世祥的脸上还是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的闪过了一丝忧虑,很短暂,几乎连华子建都没有看出来,或许这个忧虑只有乐世祥能够体会,但他不能说,因为他也说不清这个忧虑来之何方,但有一点乐世祥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华子建所面对的季副书记,绝不是一个能够小视的人,自己和他相处多年,他的谋略,他的睿智,他的经验和老道,只怕在北江省已经鲜有对手的,就算华子建也足够聪明,但毕竟所处的位置不一样,华子建在明处,季副书记在暗处,华子建只是个市长,而季副书记却是位高权重啊。
在这场争斗中,已经注定了华子建成为劣势,除了上述的两种特性职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攻击的主动权永远都在季副书记的手里,华子建只能防卫和等待,这一点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华子建回去的时候是乐世祥让自己的车送回去的,这辆车在北京还是有点拉风的,一路上所有的交警都会给立正敬礼,但华子建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份殊荣,他的脑海中完全都在思考这今天和乐世祥的谈话。
实事求是的说吧,华子建此刻没有了刚才在乐世祥家里表现的那么轻松,刚才,多多少少的,华子建是有一点想让乐世祥放心的成分在,现在静下来,华子建一点都不轻松。
防卫?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对方到底何时,何地,从什么角度,拿什么事由来展开攻击?谁也不知道,连老天都不会知道,因为这样的额攻击是动态的,随时会改变,随时会调整,要想防住,势比登天啊。
这个夜晚,华子建睡的一点都不踏实,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昨天晚上,其中还有一个恐怖的梦,大雨哗哗地下着,“哈哈哈哈”一阵阵恐怖的笑声传到了华子建的身旁,他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房门的铃声响了“叮咚叮咚”他走到门前,正在犹豫不决时,门竟自己开了,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皮衣,头发约有一米长的女人站在门外,她抬起头来,那苍白无色的脸上有一条条皱纹,条条如刀刻斧砍一般,华子建吓得闭上了双眼!她握紧拳头,然后放开手,指甲立刻变长。她开始向华子建走来,华子建吓得瘫坐在地上,无耐地往后爬,天哪,墙,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怎么办?
一会,他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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