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
这……
这他还真是没有看错呐!
他家那个从来顺毛驴,倔起来简直六亲不认,天皇老子来了都不好使的熊孩子居然……
居然还有这么听人劝的一天?
简直太颠覆了有没有?!
韩抗倭震惊脸,忍不住悄悄给他方老弟点赞的同时又悄悄对他拱了拱手。
兄弟!
既然你对做思想工作这么得心应手的话,那就赶紧多费费心。好好开导开导咱们家你大侄子,叫这个孩子开朗乐观点儿、也叫咱们父子关系和谐点儿呗?
呃!
方传嗣嘴角微抽,好吧。
果然这牛牵到京城也还是牛!
甭管到什么时候、什么地位,他韩老哥也还是改不了这个大刺刺,打蛇随棍上的无赖劲儿。
不过,方传嗣勾唇,笑得特别无奈:他当年最稀罕的,可不就是老哥哥这丝毫不跟他见外的真诚劲儿?
可……
在做思想工作这方面,他真的是……
不怎么擅长呢!
倒是当了几年教师,等走的时候都被学生们洒泪相送的宓宓对此很驾轻就熟的样子。
方传嗣歪头,给了郑宓个还请太座大人搭救的搞怪眼神。
惹得差点儿笑场的郑宓怒目,很想狠狠地掐丫一把。
不过气归气,到底多年恩爱夫妻。
郑宓怎么也干不出来袖手旁观,瞅着丈夫水深火热的事情。
再者来之前,她也是没少听丈夫讲起过他那位忘年交又当爹有当妈,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艰难辛酸。
满满同情钦佩之下,她也很积极地想为他们的父子关系和谐尽一份绵薄之力。
存着这样的心思,再看看进了包间后还一脸低气压,好像谁借了他谷子还了高粱的韩大胜时。
郑宓就微微一叹,笑得特别温婉慈和地开了口:“老话儿说疏不间亲,有些话呢,其实本没有我们这些个外人置喙的余地。
但我家你叔和你父亲交好多年,情同兄弟。那婶子我,自然也就当你是自家子侄一样,也就忍不住要劝一劝你了。
还是那么句话,我们初初见面,之前没有什么相处对彼此呢,也谈不上有什么深刻的了解。
很多事,我这个没调查过的,自然也就没有发言权。
就觉得有缘分成为父子不容易,尤其像你们这样相互依靠,是彼此最大牵挂的。
凡事多静心想一想,多为对方考虑一下。
互相理解了,这很多事儿就自然而然都不是事儿了对不对?”
韩大胜嘴角轻哂,很想不以为然脸回她句是个屁是!
知道自己没有置喙的余地还瞎嘚啵,简直就自找的不招人待见。
可……
一看着她那跟方媛有六七分相似的长相,再看看她那眉眼之间满满温柔、仿佛全心全意为他考虑的神色。
韩大胜就觉得自己这嗓子眼像是被塞了团鸡毛一样,又痒又噎的无限难受,偏偏还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的功夫才略委屈地哼了一声:“那婶子,你,你都不知道老头子有多……
哎!
那简直就是厕所里面撑杆跳——过分!
我这都十八岁成人的男子汉了,又不是那没断奶的小娃娃。哪儿用得着说再派人密切注意,恨不得贴身保护就怕我遇到什么危险呀?”
咳咳,这个……
好像是有点过哈!
方传嗣都直接冷眸,给了老友个硕大的白眼。就想捩着他的脖领子,问问丫到底是在养儿子还是在养鸟。
关爱孩子是好事儿,但咱们得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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