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为那个搞艺术设计的外国男人好,她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劝她改变想法,怎么办呢?她望着窗外陷入了苦思。
门口上来一位高个的外籍青年,李发碧眼,高鼻梁,白皮肤,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与两个女生打着招呼,吹着口哨,头也不抬地坐在了宋玉婷左侧,只是中间隔着一条通道。
坐在他前排的两个女学生侧过身来,用英语与他说着什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中巴很快启动了,这个外国青年把一双户外鞋脱掉,露出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背靠着窗口,伸直了腿。
宋玉婷以为那双穿着白袜子的脚可能会有异味,但出乎她意料,这双脚不仅没有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隐约听前面的女生管这个外国男子叫“李”,一直在用英语与他对话。
“李”似乎也越聊越开心,后来他干脆换到边坐上,与那个女生隔着椅背聊了起来,还不时动手动脚的。
“李”无视宋玉婷的存在,把脚搭在了她旁边的座位上。宋玉婷忍无可忍,用并不流畅的英语请他把脚拿开。
“对不起!”“李”的嘴里冒出了比较地道的汉语,迅速把脚收了回去。
“你汉语说得很好。”宋玉婷说,“用中国话讲,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我太大意了,没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姑娘。”“李”对宋玉婷说。
听见对方称自己为姑娘,宋玉婷捂住嘴笑了,她心里的火顿时消了。
“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国家的?”宋玉婷问。
“我叫丹尼尔。琼斯,同学说琼斯就是穷得要死,说我的名字里缺钱,我就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叫大卫李,叫我李吧,同学们都这么叫。我来自澳洲,在清华大学留学。”李说。
宋玉婷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看不出年纪和国籍的人,原来是清华大学的留学生,怪不得他会坐上这辆车呢。大卫李静静地审视着宋玉婷,然后把身子转到她这边,无所顾忌地看着她,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你刚才为什么笑?难道你不是姑娘?”大卫李问。
“你把我说得太年轻了,她们才是姑娘。”宋玉婷指着前排的女生。
这回轮到大卫李笑了,边笑边摇头:“她们希望别人这么叫,其实她们已经是女人了。”李说。
这下大卫李可惹祸了,从前面立刻蹿过来几个女学生,其中就有他前排的两名女生。
她们堵在李的座位旁边,你掐一下,我拍一下,你揪一下耳朵,我捏一下鼻子,大卫李连忙用手捂住头,夸张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救命,救命!”
宋玉婷坐在座位上,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些女学生还没等大卫李抬头起来,就纷纷跑回自己的座位,在车上笑成一片。
大卫李从座位上爬起来,对宋玉婷做了个鬼脸。
“这就叫祸从口出。”宋玉婷说。
“现在,姑娘和女人到底应该怎么区别呢?”大卫李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女友是一个女人,可看上去仍然是一个姑娘。”
“这其实就是一种感觉,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宋玉婷说。
“我喜欢姑娘,更喜欢女人。成熟的女人让人,姑娘则……。”大卫李看了看前面,放低声音说,“让人乏味。”
宋玉婷发现,眼前这个操着一口汉语的外籍青年,实在不像学生。
“你很了解女人吗?”宋玉婷说。
“我经常去三里屯、后海的酒吧,那里的很多女性,表面看是姑娘,实际是上女人。”大卫李说着,两个手掌叉在一起,嘎嘎地笑了起来。
在宋玉婷的眼里,这个黄头发的留学生,倒很像一个游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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