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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杀人凶手之所以会肢解尸体,乃是因为承受不了犯罪的意识,才企图让尸体不chéng rén形。」

    「嗯,不过你不太认同。」

    「很抱歉,我的脑筋太僵了。我后来一直很在意,回家后也继续思考,发现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无法理解,毕竟,人类并非只会做些合理事情的动物。但是……」他搔着有旧疤的额头,寻找适当的用词,「如果是我,应该还是不会将分尸的尸块弃置各处运河,而会埋在森林深处吧!不论是否有合理化或非合理化的任何理由,就算希望曝尸让人发现,我也不会丢在运河里。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粗线条的男人居然讲出奇妙的一番话来!警官默默地听着。

    「如果是我,我会将六个部位的尸块包裹起来,随便投寄至不同的地方,头颅寄往开普敦,左腿寄往马德里,右臂寄往雅典,或者偷偷地爬上深夜的中央车站天花板,将头颅与手臂一一丢弃在准备出发的长途列车车顶上,仿佛要将头颅托运至东方,手臂托运向西方,这样至少比弃置在阿姆斯特丹的运河更不会在内心产生排斥。

    为什么呢?照我的想法,将头颅或手臂弃置运河并无法因为尸体散置各处而削弱其存在的忌讳。因为我会想到,这些有如迷宫般组合在这个城市里的各个运河,只要过个几公里就会流入大海,右臂从那边漂过来,左腿从这里漂过去,欣喜地再度重逢的那种景象。所以,如果我是杀人分尸的凶手,绝不会费事地将头颅或手臂丢弃于运河里。那样的行为不是象征xìng的磨灭尸体,反而像是将尸块重新组合,一旦结合了,辛苦企图稀释掉其存在的忌讳等于白费功夫。」

    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的见解。

    被问及「你认为如何」时,史塔福特只是喃喃念着:「头颅寄往开普敦,左腿寄往马德里,右臂寄往雅典……」

    「啊,如果利用包裹就没问题,寄送地点只是举例而已。」

    「我知道你是举例,但是,法兰克,为什么不是头颅寄往奥斯陆,左腿寄往雅典,右臂寄往马德里呢?」

    或许是事出突然,诺纳卡目瞪口呆:「咦?」

    「没错,这是在无意识下的举例。但,你所想到的各个不同寄送地点却清楚地与人体本来的位置颠倒。人类是头颅在上,也就是头朝东方,地图则是北边在上,对吧?所以,你细腻的潜意识是刻意让分尸的死者无法复苏,并不只是将各部位分开,还慎重地考虑其方位。」

    「那……应该纯属偶然吧!」枯叶飘至满脸困惑的他身上。

    「相当有意思呢!虽然不知道这桩事件的凶手的行动具有何种意义,却存在着超脱我认定的杀人分尸本质论的暧昧与矛盾。只不过,或许由于这种印象的重叠,我们将无法更深入了解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

    「的确是需要担心这点。」

    隔着面露微笑的诺纳卡肩膀,可以见到刚才查访的「蓝月」。浮在夜空中的银色弦月正在眨眼,「蓝月」恰似约两小时前见到的「UMMAGUMMA」之船屋残像,不同的只有船腹的油漆图案,以及悬挂在「蓝月」前面飘扬飞舞的荷兰国旗。

    10

    由于延后上班时间,这天直到九点打烊为止,恭司不停地来回穿梭在座席之间。

    虽然是罕见的客人众多的晚上,不过基于能剥夺思考关于水岛事件的不可解问题之余裕来说,繁忙非但不令人心烦,反而可喜。

    留到最后的三位客人似乎是银行职员。他并非从对方谈论的话题推测,而是凭观察即可判断日本商界人士从事的行业种类若非与金融有关,就是商社、厂商的职员。

    喝了不少啤酒、满面通红的三人计算着每人该分摊多少钱,并开始谈论猥亵的话题。年长者好像只是来出差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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