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司推却了。
「请你不要介意。我们希望你能说明一下星期六晚上人在何处?做些什么事情?才只是前天的事情,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难道自己被怀疑了吗?
不知道。反正想不出自己会受到强烈怀疑的理由,应该只是形式上的讯问吧!
「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体验之夜晚,他不会忘记的,不只身体,连脑海中都清楚地记着。
仿佛受到波浪侵袭。
真的是那样。
又再次见到奇怪的东西。
是节日的夜晚。
诺纳卡将一边的手肘拄在桌上,上半身前挪。
「请说吧!」
仿佛水流顺势被排水沟急速吸入一般,恭司的意识回溯至两天前。
回到星期六下午。
6
从早上就开始下着断断续续的小雨,到了日暮时分虽然停歇,不过天空还是一片灰,是那种仿佛被水泥工的泥刀推挤、完全凝固的yīn霾天空,又像是被一块肮脏且无穷无尽的巨大布幔覆盖住整个街区。
恭司在这样的天空下踩着踏板。前些日子在滑铁卢广场的跳蚤市场买到一辆价格低廉的二手脚踏车,很轻松地控制在预算内,唯一的瑕疵就是每踩一下踏板就会发出惨叫声,即使上了油也不见有何帮助,于是他干脆放弃处理,心想:反正只要能骑就够了,即使丢脸也会慢慢习惯,更何况骑这辆车前往参加朋友聚会时,人未到声先到,对方就能知道「啊,那家伙来啦」,这也是一大好处……
话虽如此,骑行之间,声音愈来愈大也是一种困扰,有时候与和亚妮妲约莫同龄的女学生群擦身而过,背后响起似乎忍俊不住的bào笑时,他都很担心,说不定这种声音听来酷似某种罕闻的荷兰语。
但是,这辆脚踏车骑起来很顺,只要尽全力踩踏板,伴随惊人叫声而来的速度让他非常满意。他发誓,停留在阿姆斯特丹的这段期间内,绝对要好好看住这辆脚踏车,不让它重蹈被窃的遭遇。
辛格运河今天同样是游览船jiāo错穿梭,河面上也点点漂浮着双人搭乘的脚踏船。一艘疑似观光客情侣骑乘的脚踏船搞错方向,撞上了护岸,再也无法动弹。恭司非常同情他们。他曾经因为觉得独自一人骑乘脚踏船很糗,所以邀美铃同乘,因此很了解其中窘况,因为要cāo控脚踏船其实相当困难。
受困脚踏船上的情侣羞赧地笑着,转头望着四周,不过,他们内心一定很焦虑,不知该如何从这种窘境中脱困。
那时当着美铃的面前露出丑态时,恭司也忍不住困窘起来。但是,身旁的美铃却泰然自若地抽着烟,眯起眼看着排成雁行、缓缓飞掠河面的水鸭,同时告诉他,到了冬天,运河开始结冰时,鸟儿们就会逐渐被逼向一隅,等河面完全冻结,它们则会和人类一样在冰上蹒跚滑行。
过了运河就是史包尔广场。他马上左转进入史包尔街,因为,他是要造访位于这条街中段一带的大楼。美铃也在那里,那是她与遥介的工作室。
这栋工作室四层楼建筑本来好像是某出版社所拥有,约莫三十年前,该出版社与某报社合并,不,应该说是被并购才对,因此大楼的管理非常松懈,早已被亟yù成为艺术家的年轻人们所占据直到现在。墙上到处可见令人回想起流行于六年代后半期的迷幻绘画。
建筑物内部也被阿姆斯特丹最喜欢揭橥前卫大旗的艺术家们改造成祭典般的空间,里面生活着十几个人。之所以没强制驱逐非法侵占者,是在于这种行为只有稍微抵触法律边缘。当时的社会背景正好是国家掌权机构不稳定的时期,这么做绝对有政治上的考量。
即使这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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