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孙无忌、赵仲士和周志一等人的传信，甚至包括山两三及其控制下的术虚门，姬十一不仅早就知道了太宗的旨意，还确认了庞锁德等四人有强烈摆脱山两三的心思，“喜忧参半，忧大于喜”，本来就不想欺骗她们，又见一个个望眼欲穿的样子，顺手就把太宗的所有圣旨摆在桌上，笑道：“都说说吧，谁能吃透李世民的心思就真的可以帮到你们的杨教主，如果不行，能不能先把禁酒令给放一放？”

    屈月等人虽然没有授封，但已名正言顺得当了副庄主，认为太宗还是仁义与恩德并重之人，因李老奶奶已经与李圆通风光合葬，更自信认为太宗不会改变对义安郡王府的承诺，故周懿茵也这样想，却都得了“天真”二字。

    对李婉戈的加封十分满意，不枉自己一直这么努力。郑羽音颇懂官场之道，也是讨论时有所领悟，不得不提醒道：“皇上对哥哥的所有任命都是以李二宝的名义的，里面藏着不少玄机，而且大忠大义之名可不少那么好当的，还想把杨姐姐收为己用。哪一件事是好办的，是不是很为难啊？”

    为难是一定的，还很麻烦，但令赵仲士先行出发就表示主意已经有了。姬十一已经把酒壶摆了上来，自持无人能全部理解，笑道：“还有呢？”

    车自石也得到了太宗的承诺，本想让他多多表现，又怕被看出什么来，不屑道：“在任何皇帝的眼中，只有他自己才是天下第一，这次给了三个‘第一’是下了血本的，必然要大捞一笔，而且最终给的果子一定是苦的；还有，把我术虚门的叛徒派来，肯定不是来做小本买卖的；总之，从派宇文士及开始，这已经注定是一场必输的博弈，除非掀翻李世民的大船。”

    众人的话都有一定道理，但远远不够，其中车自石还能猜到许多意思，只因太清楚姬十一是如何对付墙头草的，便欲言又止。

    “鱼肠剑”、“便宜行事”、“义弟”等等词语太明显了，意思也是多层次的。太宗既想令姬十一时刻依靠自己，踏实办事，勿忘忠义，最好别更名改姓，又想天下和解而安定，“不管是前隋的，还是任何家族的，只要愿为大唐效力，一切既往不咎”，但御笔亲书不是随便给的，“第一”也不是随便赏赐的。这是大恩，也是威慑，真理解的人既可以安心，坦然处之，又很可能胆战心惊，拜服之下只能一心效力。

    姬十一心存偏激，对家仇和李建成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故对太宗缺少最基本的信任，已准备喝酒了，解释道：“一句话，李世民一定是心狠手辣的权谋大师，老师父也不是什么善类，都记在哥的账上，你们就放心吧。”

    “我们有说不知道吗，谁同意你喝酒了？喝一次，给姐妹们画一年的眉！”周懿茵真心不希望他酗酒，发狠了，也得到了郑羽音等人的连连支持。

    见他双眼望着酒壶，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车自石想笑又止住了，装作幡然醒悟的样子，解释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李世民能想到的，黑相公也一样能想到，不是还会开天眼吗？”

    一个开始不讲道理，一个开始出卖我了，一群开始没大没小了。姬十一长叹一声，只好把诏书分发给她们，无精打采道：“你们已经把剑法练得可以了，估计没谁敢贸然动钱庄的。”

    只因一时的心思都在酒上，没人听出话外音。杨之杺拿着诏书，觉得大家可以一起去花十一钱庄了，庆幸不辱使命，且金主已经在门口恭候了。

    要哥走就得走，要哥回去就马上回去，真当哥是没处安生的丧家二黑子吗？姬十一气急败坏，却笑道：“金前辈都来了，不能不给杨教主面子。但哥一直被人针对，得缓一缓，不急，一点都不急。”

    这让谁能接受呢？嬉皮笑脸之下，他又补充道：“哥还得给李世民下服猛药，你们先去探路，可好？”他是不想山两三来钱庄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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