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大军沿途推进到这里,按道理说石邪弈于应该有所反应才是。难不成他打算舍弃羯人骑兵的优势,选择死守云中?”
“我觉着不是没有可能。”曹恒说道:“不过在攻打云中的时候,我们要提防着另外几处城池发兵过来。羯人屡受挫折却并没有伤筋动骨。和他们作战,我们还是得多些小心才是。”
“虽然雪已经化了,可天气却越来越冷。”姜维回道:“很多将士手脚都起了冻疮,要是再不想想办法,很可能会成为我军面临的最大困扰。”
“我已经派人禀报父亲,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想到办法。”曹恒说道“我当初只想着冬天出征,羯人的部落不会轻易迁徙,却忽略了寒冬也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
“其实长公子考虑的已经是十分精细。”姜维说道:“一般来说都是秋守春战,长公子突然选择冬天出征,羯人也一定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我军损耗也是不小。”曹恒说道:“仅仅取暖用的木炭,所耗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攻破了羯人,这些耗费都不算什么。”姜维回头朝营地深处看了一眼:“军中的羯族女人太多,数目已经足够每两个将士发放一人。长公子得想想法子,把这些女人给送回去才是。”
“父亲要是派人送来物资,我再请来人把羯族女人带走。”曹恒说道:“我们军中的将士,可没有闲暇去做那些事情。”
曹恒率领大军,在距云中还有二十多里的地方驻扎。
云中城里,石邪弈于也没有闲着。
他召集了一群羯人头领来到王庭。
自从占领了云中郡,石邪弈于舍弃了以往把帐篷当成王庭,而是选择住在云中城的官府。
前堂里坐着十多名羯人头领,石邪弈于则坐在上首。
从他们坐着的方位来看,和中原人已经是没有太多的区别。
环顾在坐的羯人头领,石邪弈于说道:“曹元昶率领六万魏军逼近云中,他们沿途杀了不少我们的人,而且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探子回报,说他已经到了距云中不过二十里的地方,你们觉得我要怎样,才可以把他们击退?”
“大王其实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一个羯人头领说道:“曹元昶带来的魏军虽然能正善战,可这里却不是他们的地盘。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我们的勇士冲杀出去,我还不信打不退他。”
“还真是打不退他。”石邪弈于说道:“难道你们忘记了先前我们和他对战,在他手上吃了多少亏?”
头领们本来都有着相同的看法,认为曹恒率领大军来到这里,根本不可能是羯人勇士的对手。
可石邪弈于显然是给他们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每一个头领都是面面相觑,他们没敢再言语,在彼此看了一眼之后,又都看向了石邪弈于。
其中一人问道:“大王怎么打算?”
“我的打算是先把他们拖住。”石邪弈于说道:“只要让他们在这里施展不开,曹元昶必定会心急。到时候我再传令各部族派出勇士,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发起进攻,我就不信,曹元昶有通天的本事,能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获取最终的全胜!”
在坐的羯人头领一个个都点着头,又有一人问道:“大王的意思是,我们先死守云中城,无论曹元昶怎样攻打,都不出城迎战?”
石邪弈于回道:“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无论曹元昶用什么法子攻城,我们都不要出城迎战。”
曹恒的大军驻扎了一晚,第二天推进到云中城外。
云中城墙经过羯人的改建,比以往更坚固了不少。
叉腰望着云中城,曹恒脸上一片平静。
姜维和陆逊站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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