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然然?快醒醒,要迟到了”
唔?夏初然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又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小时候她贪睡,怎么也叫不醒,那时候母亲说这是到老的毛病:无忧无虑,想的简单的人,一辈子都是嗜睡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不敢再睡了呢?从什么时候起,她醒比睡时多,清比昏时多,紧比松时多,累比闲时多从什么时候起,她惧怕了昏睡,惧怕了永恒,惧怕了这漫长的一生。
只要她完成别人的心愿,她就能趁早结束这挣扎的一生,她就可以获得下辈子的幸福了是吧是吧,这样好吧
夏初然蜷缩起身体,有些疲累,很多烦恼郁结在心,她找不到源头,也不想掺和。可是不行,永远不行,在没有完成心愿前,她必须持续挣扎,必须让自己活着,必须就这么疯狂下去,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线生机,来世的生机
“你啊,不能再睡了。”声音继续,不是责怪,带着一股无奈。
有力量拉起夏初然,夏初然困得迷糊,始终不想动,只是惯性的趴在对方身上,那人还在轻拍她的背,小心摸着她的头。
有点痛。
“轻”
“好,好。”对方回答。
痛啊。夏初然皱眉。最近真是太折腾了,对自己好点还是有必要的,不能再这么胡来了。
夏初然感觉怀抱很温暖,往对方肩头靠了靠。
对方轻笑,声音也很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感消失,伴随而来的困意席卷,夏初然又睡着。
梦里她在吃茶饼,大口一咬,满满的甜蜜。她吃了好久好久,肚子都快撑破了,可是还在吃。甜蜜的糖浆太好吃了,真是吃不腻的茶饼,夏初然撕下一大半塞进口袋——要给浪哥c白娘他们尝尝,让他们分享她的茶饼。
“饿了吧?”声音又起,温温柔柔。
夏初然闭着眼睛点点头。
“还痛吗?”
夏初然摇头,温柔的声线真叫人舒服。
又是轻笑,声音的主人喜欢极了笑,这轻笑可真温柔啊。夏初然挠挠鼻子,转而醒来。
睡眼松蒙,夏初然强睁了几次才看清眼前的人,“白娘,是你呢。”嗓子有点涩,夏初然坐了起来。
白玫带笑并没有多说。
夏初然又瞟了眼四周,她在厨房里间的小仓库里,这里一个个柜架摆着,食料琳琅满目,十分壮观。
仓库温度偏低,夏初然裹了个厚被子睡在两张长凳上,她靠着墙,似乎也很安稳。
“头还疼吗?”白玫见夏初然懵懂的样子问道。
夏初然摸了摸,稍微有点感觉,其它倒还好,于是摇了摇头。
“刁浪来找我,我也挺担心,还好没事。”白玫说着坐到夏初然空出的长板凳一侧,摸摸她的头,一下一下非常的轻。
夏初然自从父母去世就没受过这种安慰,不由得脸通红,害羞的低下头,内心却极为开心。
她最喜欢熟睡的时候母亲摸自己的额头,在她面前柔声的唤她,那种感觉似乎是对她的爱一辈子都不完,即使夏初然睡着的赖皮样很烦人,可母亲的爱永远不会消散。
那是很小时候的感觉了,因为喜欢,她甚至记到了现在。
所以白玫的关怀,在身体和心情都欠佳的夏初然心中,温柔地似是朝阳,舒服且是泛酸的。
白玫看夏初然露出腼腆,和平时的模样有些许区别,声音也柔了很多,“发生什么情况?离开后你遭遇什么状况了吗?”
夏初然抿唇,不好意思道,“我也记不太清,好像和常野打了一架,但又似乎不是,可能碰到鬼或者其它的情况。”
“那么,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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