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妈的,有什么理由让她一个人,面对岳家主呢?”
老头沉默。
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当然能听出她称呼岳梓童为家主的话中,包含着多大的不满。
于是,老头很快就联系了谢情伤,说要出山。
谢情伤则马上通知了荆红命。
像待人接物啊,派人保护老头俩人平安抵达京华这种事,还是身在官场的荆红命,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对于师母夫妻的到来,荆红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亲自驾车去机场接机,把他们送到了七星会所。
荆红命没有一起来会所,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时候还是回避的好。
毕竟师母见到花夜神后,要聊一些正儿八经的家事。
比方,她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是谁的?
“她虽然比梓童要大很多,可无论从哪方面相比较,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在女人味儿这一点上,不但压过了梓童,几乎应该能秒杀普天下的女人吧?更重要的是,从她对我诚惶诚恐的态度上,能看出她有多么的爱南方。无论他们以后怎么样,这都已经足够。”
最终得出客观结果后,师母才看向了手机,温声提醒花夜神,手机一直在亮。
“啊?哦。没、没事的。”
花夜神这才仿佛刚看到手机屏幕在亮那样,急匆匆的扫了眼,随即摇头:“不、不着急接的。”
“是南方吧?”
“嗯。”
“打这么多遍了,可能有什么事,接了吧。”
“等、等会儿再接吧。师母,师公,您,您们俩吃菜。”
平时也算伶牙俐齿的花夜神,这会儿忽然变成了结巴,摇着螓首拿起酒瓶给师母俩人满酒。
这是七星会所最好的葡萄酒。
要是放在苏黎世拍卖会上,只好也得数百万华夏币。
就这么名贵的酒,现在却被花夜神当凉水来对待——手哆嗦着满酒时,洒在了桌子上很多。
她有些恨自己不争气。
怎么就不能镇定下来呢?
就像,她不接李南方的电话,是怕那厮会在电话里胡说八道,让她更加手足无措,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让师母对她产生什么意见。
“如果她真能给南方做一辈子妻子,也是南方的造化。”
师母看在眼里,心中苦笑。
她虽然是女人,可却很清楚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花夜神这样的女人。
再想想她那个娇滴滴的小堂妹,在国安厮混了六年后——唉,从那种地方混过多年的女孩子,就算再怎么温柔,又能温柔到哪儿去?
“夜神,我这次来,就是给你和南方的婚礼主婚的。”
虽说花夜神已经隐隐猜出师母的来意,可在听她亲口说出来后,还是激动的泪水,哗地淌了下来。
不顾师母的阻拦,花夜神低声哽咽着站起来,再次盈盈拜倒。
就算在与岳家主对怼这场大婚中,没有一个观礼嘉宾,但只要有师母夫妻能给她当主婚人,那就比全天下所有大人物加起来,分量还要重。
师母有些不习惯,花夜神动不动就以古礼来叩拜她。
不过念在她心诚的份上,也就坦然笑纳了——
等她起来后,师母才指着沙发上睡觉的小屎孩,问:“夜神,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孩子虽说早就放在沙发上,酣睡很久了,花夜神只需用眼角一扫,就能看到他。
但她却强忍着,一眼都没去看。
师母问出这句话后,才用纸巾擦了擦眼睛,低头看去。
她不认识。
刚要摇头时,脸色却悠地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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