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后,严主任心中一动,低声问道。
蒋默然听而不闻。
不对,她是压根没有听到严主任在说什么。
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担架车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他怎么了?
哦,出车祸了。
死——了?
推开走过来再次低声询问怎么了的严主任,蒋默然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失魂落魄般的走到担架车前,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来呢,晶莹的泪水,就从眼角淌下,啪哒一声落在了李南方脸上。
看到蒋医生违反急诊室工作规则,忽然摘下口罩,走到车祸者跟前,珠泪淌下后,严主任等医护人员,猛地想到了一个东西。
蒋医生的高跟鞋。
才来京华医院数月的蒋医生,凭借她出色的业务能力,温柔和善的性格,成功跻身几大院花行列——好吧,这些都是狗屁。
人才济济的京华医院,业务能力比她好的女医生,女教授比比皆是,脾气也都温柔到不要不要的,但她们却没有成为院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们没有蒋医生的花样容颜,迷人娇躯而已。
蒋医生绝对是几大院花中,最低调的那一个,身边唯有严主任这样的挚友,而没有任何的狂蜂浪蝶,盖因她有一双从没穿过的高跟鞋。
传言,当蒋医生等到她的意中人后,才会穿上那双黑色红底细高跟,向世人彻底展现她无双的少妇魅力。
她的意中人是谁?
严主任,那些八卦青年,都在苦苦的寻找答案。
现在,他们看到了答案。
答案,就是躺在担架车上的这个,苦逼。
如果不是他,在工作中从来都保持绝对冷静理智的蒋医生,怎么可能会犯下碰掉托盘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会摘下口罩,又怎么可能看着这苦逼,珠泪淌下?
猛然间,严主任想到了两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很可惜,配得上这两句诗的蒋默然,不是他严主任能染指的,而是这货——严主任想到这儿时,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琢磨出味儿来了,都看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
蒋默然嘴唇哆嗦着,终于说出了李南方的名字。
蒋默然的声音,细如蚊嘤,还带着明显的呜咽,颤抖,严主任等人听不到,可听觉灵敏的李先生能听到啊,愕然瞬间随即恍然,卧槽,我说怎么看着这双眼很熟悉呢,原来是老子的姘头。
只是,就算我们的姘头关系相当铁,貌似也没什么感情吧?
我和你,不就是红果果的生理需要吗?
生理上的需要,可不是爱情这东西。
不是爱情,那你看到我后,怎么会如此的激动,浑身都充斥着死了老公的悲伤?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蒋医生,麻烦咱别这么狗血好不好啊?
哥们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再多你一个了。
你生得这样娇媚风骚迷人的,在京华医院这种群狼四顾的环境下,怎么可能没有被吃掉呢?
唉,这貌似很不科学啊。
李南方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后,又想,真要科学了,老子肯定把那个狼给弄死,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很想睁开眼,问出这些问题。
不过周围那些医护人员都和木头桩子似的竖在那儿不动,李南方有些不好意思,唯有继续装死。
“李南方,你怎么了?”
蒋默然伸手,要去抚摸李南方的脸时,严主任说话了:“蒋医生,我们先抢救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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