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能我身上,感觉到咱妈,是个多么心高气傲的女人。”
“她是那样的骄傲,坚强,能干。”
贺兰小新笑了下时,泪水淌下:“可她,却倒在了妇科癌的刀下——扶苏,你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当年已经被癌症折磨到瘦骨嶙峋的咱妈,死的有多么不甘。她,还没有看到她女儿嫁人,儿子成才,怎么就要死了呢?”
贺兰扶苏嘴唇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猛地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路面上。
手指关节,立即突撸了皮,鲜血哗哗地冒了出来。
贺兰小新很心疼,慌忙爬起来,拿出手绢,替他包住了手。
雨,越下越大。
姐弟俩人面对面的跪在泥水中,任由风吹雨打。
“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们家只是把你当做提款机,来利用了,对不对?”
贺兰扶苏把右手攥紧:“但,你却假装不知道,却在暗中,早就做好了几条只要你身死,就能斩断别人彻查我们家的后路。”
“我只能这样做。”
贺兰小新实话实说:“可以前,我并没有想到,更没有看出,咱们家是故意纵容我的。我不怪家里,毕竟你想得到,就必须要付出。”
贺兰小新付出的,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换取的,却是希望有一天,贺兰扶苏能打败家族里其他的嫡系,成为贺兰家的第三代家主。
如果她不付出,贺兰家凭什么要把资源,向贺兰扶苏大力倾斜?
豪门世家的资源,也是有限的。
“李南方,对你很痴情。”
既然贺兰小新已经付出了太多,贺兰扶苏又不能拒绝她换来的资源,那么唯有全力接受,岔开了话题。
听他这样说后,贺兰小新笑了。
爬起来,把弟弟从泥水中拉起来后,才说:“他痴情我?呵呵,扶苏,你太看得起你姐姐我了。他如果真痴情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也只能是——岳梓童。”
听到岳梓童的名字后,贺兰扶苏眉头皱了下,说:“他,能得到贺兰家的大小姐,不该是祖坟冒青烟的结果,死心塌地为你做事的吗?”
“你不理解那个男人。”
贺兰小新摇了摇头,再说话时的语气,忽然放肆起来:“哈,在你,在很多人心目中,我确实是高高在上的贺兰家大小姐。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啊,不会比一个婊砸高多少。扶苏,你知道婊砸,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贺兰扶苏没说话。
他没脸与可敬的姐姐,谈论她在别的男人心中,是不是个婊砸。
但他的眼神,却变的阴森无比。
“他能替我抗雷,只是他大男人的英雄主义毛病犯了。我敢说,在他曝光后的那一刻,他就后悔的要死。说不定,现在他还在大骂我,骂我是红颜祸水的婊砸,葬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贺兰小新得意的笑了下,悠悠地说:“可惜哦,已经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荆红命应该被气得暴跳如雷,怒火万丈,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的。”
贺兰小新猜错了。
荆红命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怒火万丈,更没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把李南方撕成碎片。
他在看着妻子给他下面条,目光温柔。
凌晨两点,在他晚归后,妻子起来给他下面条当夜宵,对他来说,可真是家常便饭了。
儿子还小的时候,他曾经劝说过妻子,他可以吃个泡面、面包之类的,你没必要非得起来忙活,再给下面条吃的。
妻子回答说,小命,你敢说,如果不是惦记着我会给你下面条,你还会在天要亮时,也回家来么?
从那之后,荆红命就不再劝说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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