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放过他吧,我还有很几个大客户,都要靠他来拉业务。”
“既然花总为你求情,那就放过你,滚吧!”
贺兰小新这才松开张良华的脖子,抬脚把他从按摩床上踹了下去。
进来的海姐几个女技师,连忙拣起地上的浴袍,裹在了张良华身上,七手八脚的架着他走出了门外。
“带他去医院看看,从财务上给他支取三十万。”
始终背对着张良华的花夜神,这样低声吩咐海姐。
张良华是她派来伺候贺兰小新的,现在差点被废掉,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绝不会因此就跟贺兰小新翻脸。
海姐等人架着半昏迷的张良华离开后,花夜神才走进来,拿起浴巾,替贺兰小新披在了身上。
“对不起了,神姐。”
贺兰小新这会儿冷静了很多,低头道歉。
她知道,花夜神能及时出现,就是预感到她会对张良华翻脸,始终在外面等着呢。
“没事的。”
花夜神坐在床上,牵起她的左手:“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忘记。”
“呵呵,我也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但现在才知道,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贺兰小新吸了下鼻子,抬头看向了窗户那边,眼神迷茫,痛苦。
在得知自己弄巧成拙,差点害了扶苏后,贺兰小新心烦之下,本打定主意今晚要彻底放开,说不定能走出阴影。
就在她被吹喷了时,她还以为她终于做到了,但张良华扛起她双腿的动作,猛地把她拉回了不堪回首的那个晚上。
六年前,小新初嫁了——对方是豪门才俊,在京华年轻一代中有着良好的口碑,贺兰小新自己也很满意。
可洞房花烛夜后,她才知道,那位才俊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或者说只中看,没有一点中用的意思,这还‘得益’于他少年时代就在暗中御女无数,留下了病根。
嫁给这样一个才俊,贺兰小新也忍了,反正这也不是不治之症,只要精心治疗,好好调养,应该还能雄风再起的,她尚年轻,等个三五年的没问题。
没等上两年,出问题了。
那天是才俊的生日,约了几个好友知己来家热闹,贺兰小新是女主人,自然是热情招待,夫唱妇随的默契让人羡慕。
她多喝了几杯,送走客人后,澡也没洗,就回房休息了,半夜有男人爬到了她身上,百般亲吻。
她很开心,还以为丈夫今天状态奇佳,准备大展雄风呢,自然是默契配合——当丈夫扛起她的双腿,让她享受到该有的快乐时,贺兰小新以为自己是在天上飞。
不过没飞多久,随着她乱抓的左手,无意中打开了台灯后,她就从高高的云端中摔落了下来,架着她双腿的男人,不是她丈夫,而是丈夫的好友。
在那一刻,贺兰小新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过她没反抗,而是假装没发觉,等一切好事落幕。
第三天,那个架起她双腿的男人,死在了一场车祸中,随后贺兰小新回到了娘家,最后以别的原因,不顾双方家人的强烈反对,离婚,随即远走国外。
除了花夜神,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出她离婚的理由,宁愿承受丈夫家、娘家的指责,默默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这件事,也就成了贺兰小新最大的心理阴影,最疼的伤疤。
张良华今晚那个似曾相识的姿势,一下子就揭开了这个伤疤,让她瞬间发疯要废掉他,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让张良华知道,他差点被打残,是因为那个姿势,肯定会后悔的拿脑袋撞墙,身为会所的头牌男技师,会玩的姿势,何止百种,怎么就偏偏选择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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