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灼热的鲜血。
野猪脖颈处受了伤,瞪红着眼睛,朝着她就冲过来。
唐白将所有的精力都凝聚起来,闪身躲避,时不时握着匕首,给野猪来那么一下。
只是,除了最开始偷袭一招得手,野猪皮厚,后面的小伤根本对它无关痛痒。
对峙周旋了许久,唐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那野猪还在一根筋的朝着她的方向攻击。
唐白忍不住跌坐在雪坡直喘气。
那野猪被激怒,瞅准时机,朝唐白攻过去。
唐白躬身一避,绕到它背后,气血涌,急急的咳嗽起来。
如此,她只觉得后背一痛,却是被野猪的鼻子直接一下子拱进了雪堆里,前胸后背像断了肋骨一样疼。
唐白忍不住尖声叫了一下,随即立刻打起精神,扑过去跟野猪缠斗在一起。
鼻子,脸,大腿,野猪朝哪里拱,她就挥舞着匕首刺向哪里,一下一下,用足了力气。
野猪身吃了痛,更加尖锐的朝她攻击,唐白又一次被推到雪地里面,半响爬不起来。
随后,野猪用它那尖锐的獠牙,一下子狠狠朝唐白的后背刺过去。
唐白吃痛,忍不住尖锐的叫了一声,这声音激恼了野猪,又是一獠牙,朝她刺过来。
唐白已经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瞅准时机,将匕首紧握,等野猪攻击过来时,狠狠朝它脖颈间一割,灼热的血喷涌而出,朝她身,脸,全是血腥味。
唐白已经用足了所有的力气,若是野猪再不死,就只能她死了。她颓然无力的倒在雪地里,也没有再起来的力气。
许久,才听见“轰隆”一声,庞然大物倒在地,引起地轻微的震动。
唐白大口喘着粗气,深深松了身紧绷的弦。
一根树枝从雪坑方伸下来,唐白抹了一把脸的血迹,将手放在雪堆里面稍微擦了擦,起身拉住树枝。
她艰难爬到坑,才发觉,野猪肚子,插着顾少钧的佩刀。
直直没入半截刀身,顾少钧没有下去,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据她所知,顾少钧并没有这样的神力。
她望了一眼顾少钧,眼里满是疑惑,顾少钧嘴唇努了努,唐白随着看过去,发觉不远处的两棵树,居然架着一个简易的弓箭。
顾少钧大概是从野猪刚出来时,就已经听见了,于是挪了出来,发觉自己跟野猪在近身搏斗,无法帮忙,这才想了这个法子。
许是瞄了许久。不然,做这一个简易的弓箭,也需要不少时间。
唐白忽然有些失望,或者说,有些绝望。
自己,大概真的在他心里,一点点地位都没有了罢。
否则,自己生死攸关之时,他居然还可以如此理智的去设计,以什么方式射杀野猪最安全,最方便。
那末,如果在他拖延的时刻中,自己不小心死了,那也是没关系的。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来找自己?
还差点死在这漫漫雪地里?
唐白决心问一问。
先前她不问,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顾少钧,是不是还念及旧情。可是顾少钧淡淡的,所以,她想,莫不如把这点希翼,留在心里吧。就当自己,在他心里还有位置。
他虽然不喜欢自己伴在他身边,可是也不想自己就这样去死。
如今看来,自己死不死的,倒真是和他没关系了。
如此,心口一阵剧痛,唐白直直倒在雪地。
顾少钧捡起唐白遗留在坑边的拐杖,将唐白直接从雪地里拖回山洞,这才发觉她后背的伤口。他方才隔得远,没有瞧见。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这里又没有药,他该如何?
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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