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瞪着余木夕,又恼火又憋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秦深,又是秦深。
先是设计余氏,接着黑了钱氏,再来强迫余木夕,这个家伙,可真是坏事做绝啊!
钱越不死心地问:“既然是契约婚姻,一年后就会离婚,对吧?”
“是吧。”余木夕怏怏地回答,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秦深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遵守诺言的,离不离婚,看他心情。
希望那个倒霉催的真命天女赶紧出现,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钱越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离婚了又能怎样?钱氏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能容得他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么?他钱越,还能等着接手秦深不要的女人么?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离开,再也不跟余木夕多说一个字。
可他仿佛脚下生了根似的,死死地盯着余木夕的脑门子,两眼都快喷火了,却一步都迈不动。
小时候的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
长大了的她,是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她撒娇要他带她玩的娇憨,她拒绝商议竞标案时的无赖,她在视频中为他洗白时候的急切,她在他面前哭泣时的梨花带雨,她叹息时的娇弱无助……
一点一滴,绵绵细雨一般,不知不觉就湿了整颗心。
他终于看见她的美,终于感受到她的好,她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还没得到,就失去了,怎一个悲哀了得?
余木夕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钱越盯着她怒意凛然,两人相对无言。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将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齐齐惊醒。
“哎呀,糟糕,是多多的电话。”余木夕深吸一口气,才敢接通电话。
钱多多爆喝一声:“余木夕!你在哪儿?你给我滚出来!”
“我……”余木夕吞了吞口水,紧张得要命。
“帝豪1008,限你半小时,赶紧给我滚过来,晚一分钟,老娘跟你绝交!”
余木夕抖了抖,哭丧着脸叹了口气:“越哥,我要走了,多多找我。”
钱越眉头紧蹙,冷着脸瞪着余木夕。余木夕心肝一通猛颤,暗暗叫一声“天要亡我”,低着头就想跑。
钱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去哪儿?”
“帝豪。”
钱越黑着脸,抓着余木夕的手臂就走,一直到把她塞进车,都没说话。
车速飞快,仿佛装个螺旋桨就能起飞。
钱越始终沉着脸没吭声,在帝豪门前停了车,余木夕下车,还没来得及道谢,钱越就一脚油门开走了。
“唉,越哥是真的生气了。”余木夕撇了撇嘴,抽抽鼻子,一想到钱多多还等着跟她算账,只能打起精神,机械地挪动步子进去。
钱多多正一杯接一杯地灌红酒,两个小鲜肉一口一个“姐”地叫,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多多,你少喝点。”余木夕皱了皱眉,对两个小鲜肉说,“你们俩先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垂着手要走,钱多多一把拉住,大着舌头嚷:“谁让你们走了?给我坐下,好好伺候。”
“多多,你别这样。”余木夕推开一个小鲜肉,在钱多多边上坐下,“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啊,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你还知道我生气?”钱多多一个白眼翻过去,“说吧,怎么回事?”
余木夕叹口气,摆了摆手,让那两个陪酒的出去了,才唉声叹气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钱多多怔了怔,不大清醒地晃了晃脑袋:“你是说,你是被逼婚的?”
余木夕点头:“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早结婚啊?我被渣男伤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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