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楼上等您呢。”
“知道了。”唐殊沉微微点头,眼圈依然有刚哭过的泛红。望向二楼中廊尽头的那间房,眼神深邃漠然。
“叩叩——”。
裴盛和敲开门后,只见古朴典雅的桃木摇椅上,一位老者正叼着没有点火的水烟袋假寐。满屋子缕缕的香薰缭绕,让人仿佛置身仙境。
老者两鬓苍白,那是岁月磨砺之后留下的痕迹。眉宇之间透着无尽威严。
“老爷子,殊沉回来了。”裴盛和毕恭毕敬地开口,接着侧身让唐殊沉走进来。
老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唐殊沉,接着又靠回躺椅上,不再理会。
“爷爷。”唐殊沉身形颀长,站在唐荣生的面前微微低头平静地看着他喊了声。
“都办妥了?”唐荣生雄浑稳重的声音略显沙哑,有着让人闻而生畏的霸气。
“为什么?”唐殊沉不答反问,眼睛里有着执著和疑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在回祖宅的路上,唐殊沉想了很久景睦的说的那句话。
唐殊沉,你到底做了什么阿。
望着街灯忽闪而过,自己的倒影投在车窗上。他看到的那人满脸都是残忍和冷漠。
想到洛言纾是因自己而死,心不由得像针扎一般。
唐荣生用日渐浑浊的眼眸望着略显幼稚的孙子,淡淡地叹了口气,“殊沉,你应该学会长大。”
唐殊沉父亲去世的早,唐荣生体会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极大痛苦后特别心疼留下的孙子。
自小唐殊沉在爷爷身边长大,唐荣生是最了解他的习性脾气的。
看着眼圈发红的唐殊沉,唐荣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起身,背手走近窗边,看着满院寂寥。
院子里的法国梧桐开得繁茂,微风卷起几片树叶,缓缓地落在地上混入泥土中。
老人微弓的脊背在月色的映衬下格外苍凉,“那个女人,会左右你的未来。”
唐荣生在商场纵横几十余年,为保住唐氏第一集团的名声,确实使用非法手段伤害过无辜的人。
但如今,年逾古稀的他早已看淡权势地位,只希望唐殊沉尽快接手他的一切。
现在这条路出现了阻碍,他不得不除掉这个“障碍”。
唐殊沉一怔,苦笑看着唐荣生的背影,“我已经选择接手唐氏,您为什么还不能善罢甘休?”
“我?”唐荣生转身,凌厉的寒光直射唐殊沉,“唐殊沉,别忘了是谁把她逼到绝路。”随后径直走向门外,裴盛和跟着唐老出去,留唐殊沉一人在屋内。
人生真是充满讽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唐殊沉握紧双拳,低头不语。
“唐殊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唐荣生的话久久回响在耳畔。
如果当初趁早离开她。
如果那个冬天没有发生车祸,就不会和她的人生有任何交集。
门外,裴盛和压低声音问,“老爷子...”
唐荣生扬了扬手,“看住他,别让他去找景家那小子。”
“是。”
不祥的预感浮上唐老的心头,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
3]
一路上的缄默沉闷,景睦觉得快憋死了。
越野车进入一高档小区时逐渐放慢速度,转而开到地下车库。
“下车。”景睦不由分说地命令着洛言纾。后者抬眸,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
景睦愣了一下,迅速地看向面前身材纤瘦娇小的女子。
这是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谢谢?
谢什么呢?
谢谢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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