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青司也不给他机会挣脱,笑道,“听欢,我带你去看雪。”
话一完,两人腾空而起落到房顶,雪色蔓延无边无际,席若白也不禁看痴,他本就在西越长大,再冷的天至多就飘一夜雪米子,第二日也就无了影踪,何曾见过雪染山河的优美景致。
“夙冶,很好看。”席若白会心一笑可把甘青司看痴了去。
“听欢,北楚也是这样的大雪,我记得同你说过。”
“嗯,你说北楚霜雪狂傲,寒风豪恣,只可惜我从未见过。”
“所以啊,我还有好多地方要带你去,通都的夜,漠北的穿星河,千秋野的落叶。听欢,你可得浪费一辈子的时间在上头。”甘青司低头看他,道,“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席若白眉眼淡笑,“和你打赌,有何不敢?”
甘青司也是笑得狡黠,笃道,“你定不知我最爱的风景。”
“若我赢了呢?”席若白反问。
甘青司略微沉思,道,“我许你一世听欢。”
席若白藏不住喜色,道,“若是我输了呢?”
“你许我生生世世。”一字字落入席若白耳中,他点头笑看对方,只见甘青司更加嘚瑟,他道,“那你说说,我最喜欢的是哪个?”
“千秋野。”席若白从前便经常听甘青司提起,他也知道他的父母和胞弟葬在千秋野,若是通都十里红灯是归来时的许诺,那千秋野便是少时未至的惆怅,他知道甘青司定爱极那处。
“不愧是席大公子,可惜说错了。”
“哪里错了?”
甘青司连叹几声,忆道,“十年前我便说过的话,没想到席大公子竟然不放在心上。”
席若白装作听不懂,问道,“你说了何?”问话时笑意不住从他眼里透出,像是春桃初绽的第一抹银红。
甘青司念道,“听欢,是好风景。不知席大公子可有印象?”
席若白也回答得快,直截了当摇头道,“我输了。”
“听欢,这是我第一次打赌赢了。”
“恭喜甘公子。”
“那还得多谢席大公子。”
席若白转头看向漫天飞雪落冰河不理会他,“话说回来,你何时才能把我放下来?”
“再等会吧,等雪停了。”甘青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中偷乐不已,“席听欢,你给的生生世世可不许耍赖。”
“自然。”
雪下到午后才消停,人迹也愈渐模糊。
两人互扫肩头雪,这才躲进客栈。甘云归支着下巴坐在大堂,见两人回来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回来了呢,跑出去那么久不怕冻出风寒。”
“不怕。”甘青司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还行。夙冶,我身子乏软的厉害,你帮我洗个澡吧。”
“你怎么不让我给你端个屎盆子?”甘青司倒了杯热茶刚想递给席若白就被甘云归截下。
“你变了。”甘云归一脸冷漠,张嘴就是一大口。
甘青司愣眼道,“我怎么了?”
甘云归没理会他,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往楼上走。
席若白倒是从他眼神中看出几分失落,随即走到甘青司身旁,“你与他发生了何?”
这边甘青司也是满脑子浆糊,道,“未发生什么啊。”越看席若白神情他越觉得不对,就一字一句将失踪日子的经过全道了个明白。
当事人云里雾中,可席若白倒是琢磨清楚了,他想或许甘云归把心落在甘青司身上了。
“听欢,你在想什么?”
席若白望着他,道,“世事难料。”
“嗯?”
“甘夙冶,你才是个傻子。”话完他起身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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