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天下社稷的胸怀,却知道做官就像做生意,必须讲究诚信。
如果收了虞熙的钱不办事的话,将来恐怕没有上门找到办事了。
裴汪氏接着道:“虞郎中此来,想必是知错了,或许有什么不得已之处,岳父还是该听听他怎么说?”
裴矩冷淡地道:“老夫饿了,开饭。”
他人老成精,早已看出问题的所在。
正所谓看破不说破,也算给汪氏一个面子,毕竟这些年他照顾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在裴汪氏还没有碰及他的底线。
裴汪氏无奈奈何的叹了口气。
数名裴府仆役端着饭菜,目不斜视,自前厅一侧走入后堂。
望着那些端着菜肴的仆役,虞熙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伸手摸着空瘪的肚子,满脸苦闷。
虞熙看着远处裴府的仆役看过来,急忙挺起腰背,面容凝肃,岿然不动。
顾汤氏拿着的筷子夹了一块兔肉,送到裴矩的面前的碗里。
“夫君上了年纪了,不能吃那么素,须得长些气力。”
裴矩颤抖的手,夹着兔肉,放入嘴中。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脸感慨的说道:“人生六十古来稀。我已经八十七了,每活一天,都是赚的!”
裴汪氏的泪眼婆娑,叹息着道:“妾也跟着夫君十一年了……”
十一年,对于汪氏来说,基本上都是在守活寡。关键是她可不敢偷腥,只能熬着。
裴矩颤颤巍巍,轻轻拍了拍汪氏的手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汪氏摇摇头道:“妾跟着夫君不苦!”
裴矩摇了摇头:“我们儒门子弟,秉正气,行正道,我老了,不能护住你们……多久。趁着老夫还活着,再替你们找一个靠山!”
裴矩的嫡幼女,出生在武德元年。
如今年方十三岁
作为裴矩的嫡女,怎么也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门阀为夫人。
但是,裴矩不想找门阀世族。
看出来了,李建成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他与门阀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门阀一直坐在火山上,随时都有可能被烧成灰烬。
但是陈应却不一样,李建成对他的庇护,已经深入骨髓。而陈应最重要的是,非常年轻。
魏征五十三了。
房玄龄也五十四了。
王珪更大,六十三了。
韦挺纵然年轻些,也已经四十二岁了。
而陈应才三十五岁。
这是陈应最大的优势。
“老相公用罢了,吩咐外面奉茶。”
看着裴矩想喝茶水,汪氏急道。
端着茶水的裴府仆人从虞熙身边走过。
虞熙目光平静,岿然不动。
他的腰背,挺得笔直。
只是眼睛里掩藏着愤愤的光芒。
裴氏府内堂的软榻上,裴矩与汪氏跪坐对弈。
裴矩执白,汪氏执黑。
裴矩脸上露出苦思之色。
浅氏神色中有些不安的道:“刑部郎中,乃侍郎副贰,让郎中在庭中跪上三个时辰,若被宫中知道了,怕是要以为夫君倚老卖老,轻慢国典……”
裴矩啪地落下一子:道“扳定,黑胜七子。”
汪氏苦笑一声:“夫君,天色已晚,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虞郎中府上,怕是要差人来问了。”
裴矩淡然一笑道:“也罢。”
裴汪氏急忙起身,扶着裴矩站起。
裴矩淡淡道:“老夫倦了,安歇吧!”
汪氏愣住了。
……
陈家堡内堂,李秀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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