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若你投身军伍,日后即便不能登阁拜相,西疆北域多一抚军名帅,亦未可知。”
薛礼心中大喜,他自幼好读兵,直到父亲亡故,家道中落以后,见惯世态炎凉,薛礼这才明白,武功是他唯一可以光耀门楣的途径。
然而,薛礼也非常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投身军伍,像陈应这般,从一名小兵,成为手握十万大军的安西大都护,太子太保,梁国公,西州道尚左仆射根本就不现实。
就像陈应如果没有李秀宁与李建成在后面帮衬着,他也不可能短短三年之内,连升十六级。
陈应望着薛礼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之意,温言问道:“你是薛家人?”
薛礼点了点头,躬身施礼道:“河东薛氏。”
陈应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他望着薛礼道:“薛礼字仁贵?”
薛礼一脸意外的道:“陈令公何以知晓某小字?”
陈应有些意外的望着周青,在《薛仁贵征东》里,周青是八大伙头军之首,也是发现薛仁贵的人。难道说这是宿命?
陈应并没有太过激动,毕竟他遇到的名将太多了,苏定方,郭孝恪,张士贵、罗士信,就连秦琼、魏征也见多了,陈应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笑着问道:“你是如何断定这些刺客已经已经暴露消息了?”
薛礼微微皱起眉头道:“这些人操着河北口音!”
陈应摇摇头道:“这算什么证据……”
河北口音的将士,整个安西多达三万余人。陈应也听得出来,这些说话的时候,口音有些偏向易州口音。
马周突然道:“会不是会西州薛帅军中?”
薛帅自然是指薛万彻,他不仅仅是李建成的心腹,也是在安西用来制衡陈应的人。不过,薛万彻无论是声望,还是能力,都比陈应差了许多。
薛礼分析道:“不太可能,西州道薛帅,素有治军严明之称,就是乔装办事,这些人的言语做派,也忒嚣张了些。若是在营中,这等行迹的士卒,只怕用不了几日就给正了军法了,而且观此十二人,孔武有力或许还说的上,然则行止之间,配合无法,进退失据。薛帅东征西讨南征北战,靠的就是这样的兵?”
马周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害群之马哪里没有?薛万彻治军严明不假,不过数万人的军中,有一二奸猾、散漫之徒也不足为吧?”
薛礼轻轻一笑道:“那就更说不通了,于闹市之中,刺杀国家重臣,如此大事,非军中精锐,亲信之人,不能为之。务求一击必中,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而薛帅竟派来了十二个兵痞。大司马,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呢?”
陈应淡淡一笑道:“我若在奏疏之中如此写了,递往京中,最开怀的怕是世族门阀啊。”
陈应不相信七宗五望死了三百多口子核心骨干成员,会忍气吞声。恐怕自己也不会。以七宗五望的能力,派出几个厉害的刺客也不是难事,关键是刺客如果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要军队有何用?
况且,陈应一般不轻易外出,一旦外出,至少会带着数十或上百名亲卫。
不过,却非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派出这么辣鸡的刺客,恐怕最直接的目的不是刺杀,反而是让陈应怀疑是李建成要对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陈应望着薛礼道:“依你见来,幕后指使,到底是哪路神仙?”
薛礼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令公出京,都护安西,最为不安的当是何人?”
马周脱口道:“西突厥……”
薛礼摇摇头道:“西突厥如今已经远遁千里,退避三舍,此时借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造次!”
薛礼道:“那我换个说法,若是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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