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土地,是唯一推动着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原动力。
每一次时代的更替,都以土地为标志;每一次王朝的变迁,都以土地为内容。
西周建立的封建制的核心,是对土地的所有权做出了从上到下的等级式分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天子,天子是天下最大的地主。
这是一个终极的地主,一般而言,凡是过于绝对的,往往是最不实惠的。因此天子实际拥有的土地非常少,只有京城周围那么一点点而已。其他的土地,则大多以“分封”的模式被天子分给了自己的家人、大臣和贵族们。
天子分封出去的这些家人,这些大臣,这些贵族,叫做公、侯、伯、子、男。而这些接受天子分封的皇亲大臣贵族,如今被我们称作“诸侯”。
诸侯之下,则是分封的士大夫,也是士。士最开始的时候,都是诸侯的门客,也是妥妥的无产阶级。士的理想,便是重新分配天下的土地,以更为合理的模式,用更为科学的制度,以便能够让有限的土地保障更多的人的利益。
于是,有了商鞅的“二十等军功爵位制。
无论汉朝二十等军爵制,还是三国时期的曹魏屯田制,以及现在隋
唐的府兵制,其实都是以商鞅二十军功为基础的军爵变种。
谁能够更合理更科学地分配土地,谁便是民心所向。
那些无数次高喊着“均田地”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领袖们,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平均并不总是合理的,只有让自己的士兵能够通过战争获得利益,只有让自己的百姓愿意通过从军获得土地,他们才会拼出性命为领袖们打出一片红彤彤的江山。
秦朝因为不能保证军爵可以授田,于是百万虎狼之师让刘邦兵不血刃而入。大唐也是因为没有土地封赏府兵,于是安史之乱,黄巢之乱,藩镇割据。
陈应非常清楚,任何一个朝代。如果把开国时期遗留的历史问题不能妥善的解决,那么后世子孙,永远不可能解决。
大唐面临的最直观问题就是关中太小,土地是有限的。区区不到四千万亩田地,哪怕依靠后世的粮食产量,也仅能养活两千余万人。但是关中的土地,仅半掌握在世族门阀手中,余下的土地,除了自耕农之外,没有留下多少可以支配给府兵的土地。
像大唐这样在关中地区保持二十万常备军,至少需要关中一半的土地赏功。
陈应目前能做的,就是让大唐关中减少人口集中,否则这个雷迟早有一天会爆炸。
所以,陈应利用粮荒这个时机,恰当的建议李建成向关外迁徙人口。
裁撤府兵也好,迁徙人口也罢,其实都是治标,而不是治本。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迁都。把都城迁到洛阳或者邺城,哪怕是汴梁都比长安强。
在没有铁路和高速公路的时代,仅仅粮食和生活物资运输,就会把大唐压迫得疲惫不堪。
陈应回到陈家堡的时候,许敬宗拿着卷宗正等着陈应。
许敬宗把手中的厚厚卷宗递到陈应手中,满脸堆笑道:“主上,事情谈妥了,咱们借给粮商共计一百五十万贯,他们质押物全部在此!”
陈应匆匆扫视一眼,发现上面的质押物被狠狠的压价。
陈应笑道:“他们现在应该纵酒狂欢?”
许敬宗点点头。
陈应心情却依旧非常沉重。
许敬宗非常疑惑的道:“主上,咱们计划,咱们一定可以抄底关中粮商,粮食价格必大跌,您为何顾虑重重?”
“关中这场旱灾,不知道几时才能缓解!”陈应叹了口气道:“不管代价多高,总不能让京畿断粮;其二就是走水路从江淮运粮援京;其三,尽可能将关中百姓调到容易得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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