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出身世族门阀,否则一般官员,根本做不到可以无视这一笔巨款。
就在这个时候,王珪思索一下,提出了疑问:“这笔钱有哪些情况会拿不到手呢?如果我中途不做官了,辞职离开,又当如何?”
陈应向众臣解释道:“若是因为获罪革职,那这笔钱就不能领取了,以后朝廷从诸位俸禄中扣出一成作为当头,就是让诸位官员,不敢不廉;朝廷拿出同样多的钱,算是对一个廉洁严明,恪尽职守,两袖清风,一法不染的奖励。出现因功殉职,在不仅放还所扣除的全部荣休金,而且还会在朝廷补贴的基础上,增加适当的奖励,若是因身体或个人原因,不能胜任差遣,在荣休两年后,确认不再出仕,就可以全额领取本人的荣休金”
李建成非常赞同陈应的这个荣休金制度,任谁在贪污受贿的引诱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廉洁奉公,到老就有好大一笔荣休金发到手中,还没有任何风险;贪污受贿。有可能被御史揪住,到时候不但要坐牢,这一笔巨款。也跟着泡了汤。
而且,李建成还看到这个制度的更妙的地方。年轻官员刚入官场,他的级别低,俸禄也低,扣除的荣休金也少,职权必然较小,没有什么贪污受贿的机会。待官员做的
久了。渐渐升上高位,手中职权渐大,贪污受贿的机会渐多;然则他的公积金也存多了,任谁在贿金面前。不想想自己存在国库里的那一大笔钱呢?
李建成望着陈应,陈应正是运筹帷幄,真真把世道人心,全握在掌中了!
至于大唐军属、烈属权益保护法包括魏征在内,任何大臣都没有敢提出异议,毕竟这个法案牵扯到了大唐五十余万府军将士的利益,无论是谁一旦敢在这个法案上下绊子,愤怒的将士,肯定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长安城封德彝府邸内,天刚刚蒙蒙亮。封德彝就睁开眼睛,颤巍巍的起身。他实在睡不着,皇帝召集诸位大臣去显德殿议事,偏偏没叫他。
虽然他已经被罢免的尚书左仆射,但是却晋升了特进。虽然特进是一个虚职,不过却是文官中的第二等,仅次于开府仪同三司。关键是,大唐并没有开府仪同三司的实职,也就是说,荣升为司空的裴寂属于文官中第一,而他则成了第二。
偏偏,这个文官第二人,已经被边缘化了。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如果持续边缘化,那么封德彝就会成为长安城的笑柄。
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忍。
想到这里,封德彝朝着门外喝道:“来人!”
时间不长,封道言推门而入道:“父亲!”
封德彝朝封道言招手道:“帮为父穿戴冠冕。”
封道言惊讶的道:“父亲,您这个模样了,还要上朝?”
封德彝沉吟道:“为父必须上朝。事已至此,为了封家,为父无论如何,也要再试试,看看能否让陛下满意。”
看着脸色蜡黄的封德彝,封道言一脸心疼。
殿内省的官员高声唱道:“陛下驾到,百官朝拜!”
原本窃窃私语的官中,马上闭嘴,列队而立。
此时李建成全副冠冕登上丹墀。
文武百官纷纷上前,躬身而礼:“陛下万安!”
封德彝则在人群中,颤巍巍地缓缓而行。
官员们纷纷给封德彝让路。
魏征小心搀扶着封德彝,站在前排。
李建成目光如电,缓缓扫视群臣道:“自武德元年始,我大唐以关中、河东为根基,励精图治,几经坎坷,方才一统九州。战乱虽然大体终结,只剩塞外突厥之祸,但如何让天下苍生,得以休养生息,如何保得大唐社稷安宁,太上皇不得其法,朕也不得其法。众位卿家,今日就议一议,这治国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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