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尉迟恭到来的时候,李建成把同样的话向尉迟恭说了一遍。李建成静静的等待着尉迟恭的表现,然而尉迟恭却道:“太子殿下,你看看这个!”
说着,尉迟恭将那封密信递到李建成手中。
李建成接过密信,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大变,他冲屏风后面的魏征急道:“玄成你看!”
魏征毫不尴尬的走到李建成身边,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匆匆扫了一眼,就道:“这封信是假的!”
尉迟恭听到这话,明显松了口气。
魏征望着李建成道:“殿下,你这里应该有不少陈大将军的信吧!”
李建成点点头道:“不错!”
“还请殿下随便找出几封信!”魏征非常谨慎,他知道尉迟恭粗中有细,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他必须拿出可以说服尉迟恭的证据,否则一旦产生隔阂,那就不妙了。
不一会儿,李建成拿出一叠足足十数信长信,递到魏征手中。
魏征看也不看,随手拆开一封信,然后拿起信纸,递到尉迟恭手中道:“你看看,两封信有什么不同?”
尉迟恭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不同之处,反而感觉两信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
魏征拿着信纸,朝着灯光处望着,指着上面纸上的签名中的水印印记道:“这是陈大将军的独门密押,在他陳字的签名之处,都会留下一个陈字水印。这是一个错字,也是陈大将军刻意写错的!”
其实,魏征虽然聪明,却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错字,只是陈字的繁体版与简单版的结合。这种藏在墨迹中的水印印记,如果不对准灯光或阳光看,根本就发现不出来。
尉迟恭且信且疑,慢慢拿着几封信比对,发现陈应写给李建成的信,全部都有这种水印,而这封写给魏征的信,只有笔迹相似。
魏征指着尉迟恭手上的信道:“除了密押之外,这封信还有一个不同之处!”
尉迟恭已经相信了这封密信是假的,但是他仍旧吃惊的问道:“什么不同之处?”
魏征笑道:“这封假信用的是宣纸书写,然而陈大将军从来不用宣纸写信,你摸摸这种纸与宣纸有什么不同?”
李建成脑袋中灵光一闪,惊叫道:“寡人明白了,这与河北假诏书如出一辙!”
尉迟恭疑惑的道:“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魏征噗嗤一声笑道:“尉迟将军,如果这封信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尉迟恭一脸杀气的道:“我先杀了魏夫子,再杀”
尉迟恭自知失言,急忙告罪。
魏征与李建成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二人几乎同时笑道:“尉迟将军,何不快意恩仇?”
“快意恩仇?”尉迟恭恍然大悟。
李建成从墙上照壁中,拿着一把短刀递到尉迟恭手中,尉迟恭望着这柄刀,这柄短刀刃长不过一尺有余,刀背宽约二指,刀背上还有锯齿,看着杀气腾腾。
李建成用拇指按在刀柄的铜色按钮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刀刃居然整齐缩入刀柄之中。
尉迟恭惊叫出声道:“居然还有如此机关?”
魏征道:“尉迟将军,你可以用这柄刀,在今天晚上,魏征下值后,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一刀刺中我的胸口!”
尉迟恭恍然大悟。
魏征道:“殿下,还有一事,还请殿下务必做到!”
李建成道:“什么事?”
魏征道:“殿下,接二连三地诛杀降臣,对大唐的声望不利,殿下应保住杜伏威性命。”
李建成狐疑地看着魏征:“保住杜伏威一命?这话从何说起,二郎已经与杜伏威义结金兰,本宫不屑对付杜伏威,何人会对付杜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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