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有点拿捏不准。李孝恭确实是平萧铣、经略巴蜀、招抚领南诸州立下大功。但是,他的这些功劳,全部都有水份。用句毫不客气的话说,哪怕是一头猪跟着李靖,都可以赚足功劳。李孝恭的这些功劳,有多少是李靖带给他的?
就好比李建成善战之名,强过李世民的战功,如果没有陈应,他的善战之名要失色三分都不止。
想到这里,陈应不禁心急如焚。
陈应再一次体会到了消息不畅的困难,更祈求长孙无忌不要激怒辅公佑,至少别让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血上加霜。
如今的大唐,除了关中之外,河东还没有扫平战乱的废墟,河北、山东更是处处闻哭声,到处树新坟。如果此时江淮再一乱起,恐怕不知有多少百姓会因而丧生。
现在的大唐,最缺的就是人口。每一个百姓的命都是宝贵的。
这一刻,陈应更加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杀掉长孙无忌。虽然他不敢对自己产生威胁,可是他长孙无忌同样也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他需要功勋,所以才会替李世民拿下江淮,这个鱼米之乡。
只是,只怕是好心办坏事,激起辅公佑的反弹。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陈应的担心,很显然已经成了
事实。
李世民给杜伏威斟上酒。
李世民捏着酒盏,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杜伏威默然不语地,将酒一饮而尽。
李世民再给杜伏威斟满酒,李世民期期艾艾的道:“杜兄长,真是抱歉我答应让你重回江淮,但现在我却食言了。”
杜伏威一声叹息道:“贤弟,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奢望重返江淮,只希望陛下,能够看在杜某诚心归顺的份上,善待江淮将士。”
李世民拍着胸脯道:“兄长放心,此事我一定倾尽全力,居中斡旋。”
杜伏威不予置否的看着李世民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人,是谁么?
李世民疑惑的道:“谁?”
杜伏威端着酒杯,一脸苦笑道:“我那个结义兄弟辅公祏。”
李世民莞尔一笑道:“为什么?”
杜伏威淡淡摇头道:“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辅公祏,是一个绝不甘心雌伏的人。江淮军掌握在他手中,早晚要出大事,所以我才让雄诞陪着长孙无忌一同前往江淮,以雄诞的威望,夺下辅公佑的兵权,应该不难!”
李世民试着问道:“兄长,你的意思是,辅公佑有割据东南的雄心?”
杜伏威道:“他有这个野心,只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说到这里,杜伏威苦笑道:“还有江淮世族门阀,就连为兄也是骑虎难下!”
李世民点点头,他明白杜伏威的担忧。事实上,这也是整个大唐的隐忧,河北世族不满河北被关中的治理,所以他们才会跟着刘十善这个粗鄙之人反叛,明明知道他们的反叛不会成功,仍旧铤而走险。
这也让李世民有机可趁的关键因素。
整个南方世族中,李唐朝廷只有萧时文这一个相同,六部尚书与侍郎,几乎没有江南人,地域排外还有内心的怨恨,很可能会如火山一般爆发。
杜伏威微微有些醉意,他起身时,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了。杜伏威望着李世民道:“江淮十数万兄弟的性命最大,为今之计,杜某只能对不住辅公佑了!”
李世民惊讶的望着杜伏威,实在难以想象,杜伏威居然敢朝辅公佑下狠手。
杜伏威其实心中更苦。
九州一统,天下归心,大唐占据了大义之风,根本就不会允许像江淮军这等政治势力集团的存在,更何况这个政治势力集团还与朝廷风牛马不相及。
辅公佑一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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