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心投降匈奴的,可是,汉武帝听信了李广利的谗言,李广利把兵败的责任推到李陵身上,于是李陵被夷三族,诈降变成了真降。
房玄龄更加担心的是,陈应的能力。
李陵虽然能征善战,却不离善将的范畴,当时大汉国名将如云,区区李陵成不了气候。
可是陈应不一样,他的战功赫赫,关键是战王世充、败窦建德、先后大战突厥,无往不利,打败西突厥扩土万里。
最最关键是的,给陈应一块不毛之地,他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这块不毛之地,变成高膏腴之地。
“不至于吧!”秦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底气都不足。隋末唐初时期,身处中原看惯了城头变幻大王旗,包括秦琼自己先是隋朝将军,后投降瓦岗,瓦岗败给王世充,他又投降了王世充,最后又投降李唐。
他自己实在是不肯相信这个世间还真有什么忠心,还有什么情义!
房玄龄却在摇头道:“其实,我也觉得不至于!但看陈应与今上经历、付出与牺牲,他们这些人,是不同的。但纵使君将同心,却难保底下的人也能相信陈李之间亲密无隙,一旦人心浮动,只怕陛下也要设法缓解天下之疑。这就会给当下总攻势造成障碍。而现在突厥所要争
取的,就是一点时间罢了。哼,宇文化及啊,宇文化及,莫道房某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陈家堡。
李秀宁负气般不理李建成。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三娘,你难道不信我这个兄长了吗?这里没有第五只耳朵,你还害怕被人听到?”
李秀宁的目光,下意识的望着屏风之后。
事实上,李建成猜对了。
这里虽然没有五只耳朵,却有第六只耳朵。
李秀宁心情不好,从软榻上起身,来到壁橱前,拿出两个水晶杯,递到李建成面前。然后打开酒桶,从木质酒桶里倒出如血色般的葡萄酿。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咱们大唐如今的家业是越来越大了,如果说,陛下刚刚登基时,二郎的势力还有重大影响,到现在所谓秦王系就已经不可能影响全局了!”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由于李建成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相形之下,李世民的影响力就变小了,小到根本就没有颠覆李建成政权的可能性。后来李元吉与李孝常,妄图效仿李世民,重演玄武门。
可惜,他们太弱了。
可以说,李家已经失去了成功造反的能耐,李家失其璧,却也因此而解其罪。但是,随着陈应的功劳越来越大,他反而是可以威胁到李建成地位的人了。
无论把陈应放在任何位置上,陈应都可以抓住军心,获得将士们的认可、效忠。
李建成端着葡萄酿,悠悠道:“不是,只是这种事情,一旦出自我口,本身就是祸乱的根源了。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李秀宁正视李建成,郑重的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无非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如今陈郎怀壁其罪”
李建成脸色大变,伸手掩住了李秀宁的嘴巴,用低沉却充满怒火的声音道:“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李秀宁拿开李建成的手,道:“这种话,谁也不会公开说,但在私密场合,我已经听了不下十次了!”
李建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跟别人说了?”
“自然没有!”李秀宁道:“我只是听,没说。”
“就是听,也不该听的!”李建成愤愤的道:“这种事情若是没闹开,什么后果都不会有,但如果闹开,只要牵涉其中就说不清楚!为国家计,也不该助涨这种流言!”
李秀宁哼了一声,道:“这种流言,扼也扼不掉!就算去辟谣也无济于事。其实倒不见得说这话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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