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思摩非常沮丧。
良久,阿史那思摩走到陈应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这个八尺高的大汉,哭得像一个孩子。
陈应拍拍阿史那思摩的肩膀,道:“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阿史那思摩伸手指向郭孝恪吼道:“他卑鄙无耻”
“哎”陈应叹了口气道:“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阿史那思摩满头雾水的道:“主上,这是什么意思。”
陈应指着段志感道:“让段将军解释给你听吧!”
陈应饶有兴致的望着郭孝恪笑道:“你很不错,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军对阵智者赢,有勇有谋,很不错!”
郭孝恪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末将只是取巧!”
“蛮牛才会蛮力!”陈应笑道:“打仗能用智谋取胜的时候,就不要用蛮力,好好干,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当然。郭孝恪作为全军第一个凭着个人武功,成功从一个小兵在短短一天之内连升十二级的人,这也极大的鼓舞了全军士气。
只是陈应的训练方式,绝对是这个世界最坑的训练方法,没有之一。
次日一早,天刚刚蒙蒙亮,起床号就乌拉乌拉的吹响了。然而就是整队,全副武装二十里越野。
这点训练量虽然大,可是对于河北军将士也说,他们本身身体素质就不错,几乎全部按完成了训练任务。可是还没有等郭孝恪他的这个折冲都尉的椅子坐稳,麻烦终于来了。
“向左转!”
“向右转!”
“向后转!”
“原地踏步——走!”
“记住军姿的要诀:收腹,挺胸,十指并拢分别放在大腿外侧,目不斜视,别弄得跟个驼背的老太婆一样,拿出点当兵的精气神来!”
三大步法四面转法,蹲下起立,这是后世中学生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郭孝恪对此深恶痛绝,把他整得晕头转向。
作为折冲都尉,郭孝恪必须跟着全府将士训练,他连左右都分不清楚,老是弄错,气得军官往他脚趾狠狠踩了一脚:“疼不疼?知道疼好了,疼的这只脚是右脚,不疼的那只是左脚,叫你往右转往疼的这边转,叫你往左转往不疼的那边转!”
列队踢正步他也老是出错,人家出左脚他出右脚,人家出右脚他出左脚,走着走着不是走到队列的前面是走到后面,出尽了洋相;
至于军姿他想起来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支标枪那样钉在那里,一站是四刻甚至半个时辰,没有命令,一根小指头都不能动,而万恶的教官专门把他们带到草地去站军姿,蚊子啊牛虻啊落在他们脸,脖子,贪婪的吸着他们的血,痒得要命还不能动一下,那感觉不酷刑好受多少,而教官则看着他那张苦瓜脸,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
不光是郭孝恪,就连全军将士全部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可是没有办法,段志感的时间有限,他必须在十天之内,将全军训练得似模似样,否则他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呜呜”
天亮了,让全军将士深恶痛绝的起床号响起了。
这些新军将士叫骂着,诅咒着,纷纷起床,他们即将展开每天六个时辰的疯狂训练,别看简单的三大步法四面转法蹲下起立,这简单的军事动作,让这些新军将士连死的心都有。
久攻不下的凉州城,这让统叶护可汗心急如焚,十数万大军只要多在这里停留一天,消耗的粮秣和银钱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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