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步距离时,炙热的火焰将杜如晦的须发烤得焦臭刺鼻,突然北邙大营里幸存的众将领都欢呼起来。
杜如晦抬眼一看,只见山脚下大队骑兵正蜂拥而来,骑兵阵中竖起四面一丈八尺高的中军大旗。
“陕东道行台尚书右仆射陈”
“陕东道兵右都副元帅陈”
“河南安抚使陈”
“冠军大将军陈”。
听到北邙大营里还有抵抗的杀喊声,陈应和李世民心中一松。在洛水河畔遇到长孙无忌之后,陈应与李世民这才知道,当得知屈突通得知李世民龙门中伏的时候,就率领余下十万大军,自北邙大营出发,前往龙门救援李世民。
不过,屈突通也没有想到王世恽居然会使用火牛阵这个办法对他,匆忙之下,屈突通全军溃败,行军总管史万宝被王世恽阵前,怀州总管黄君汉阵亡,全军遭受了灭顶之灾。
至今长孙无忌也说不清屈突通在哪里,当时他与屈突通走散了,他是泡在冰冷的洛水,假装死尸,这才逃过一劫,不过郑军将士正在向洛水方向打扫战场,迟早会发现长孙无忌诈死。
陈应一听北邙大营尚未失陷,幸亏自己没有放弃,否则他才懊悔万分。于是陈应不顾战马竭力,采取放血刺激战马的方式,榨干了战马最后的一丝潜力。
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陈应赶到了北邙大营山脚之下。
不过此时跟着陈应抵达北邙大营的钩镰枪骑兵只有不到两千人马,其他骑兵的战马已经实在是跑不动了。这些疲惫不堪的钩镰枪骑兵同时齐声喊:“冠军大将军,河南安抚陈大使敬告留守大营将士,请坚持片刻”
郑军此时围攻北邙山大营的骑将名叫安守敬,恰恰这个安守敬与王仁则交好,从王仁则口中得知了陈应的厉害,看到陈应的旗号之后,他就心生怯意。王仁则三万大军占据函谷关地利优势的情况下,尚且奈何不得陈应,更何况此时?
“撤退”
陈应望着扬起尘烟,一股脑儿朝着洛阳城撤退的郑军骑兵,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的钩镰枪骑兵已经不能算是强弩之末了,而是已经油尽灯枯了。这些马上的钩镰枪骑兵连举钩镰枪的力气都没有了。别看对面的郑军骑兵之有不过一千余人马,而钩镰枪骑兵足足有两千余人,可是陈应还真没有任何把握击溃郑军骑兵,
此时钩镰枪骑兵不着甲胄,如果迎着郑军骑兵冲锋,他们肯定会承受着巨大的伤亡,一旦战事胶着,后果不堪设想,王世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全歼陈应军所部精锐的机会。
看着郑军骑兵望着陈应的旗号,连个照面都不打就转身而逃,陈应松了口气,他这次赌赢了。其实陈应最怕碰到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郑军将领,一旦那样的话,陈应的英明,恐怕要毁于一旦。
望着郑军撤退,李秀宁松了口气,李世民也松了口气,陈应所部将士也松了口气。
“困了俺了,俺先睡会!”罗士信从战马上下来,躺在地上就拿着头盔罩在自己的脸上。
此时的唐军俘虏顺利的变成的唐军将士,陈应发现钩镰枪骑兵将士摇摇欲坠,只好下令,让留守大营的唐军将士打扫战场,收拢俘虏。
陈应缓缓从战马上下来,然后不顾寒冷,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逞一个大字。
陈应实在是累坏了,这一场仗打下来,他也不轻松很快陈应就躺在冰冷地上呼呼酣睡。
当陈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座小帐篷里,身上还盖着被子。陈应听着肚里的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就准备起床去找吃的。就在陈应掀被子的时候,感觉双臂的骨头,如同针扎一样疼痛。
“哎呦”陈应惊叫出声。
李秀宁从帐外如同一阵风一样跑来:“陈郎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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