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这句话其实并不一定正确。比如现在,不过落在柴绍眼中的情景是,李秀宁像一个小妻子一样,伺候丈夫更衣。
可是,事实上的情况是,陈应与李秀宁的交情,发呼于情,止于礼。其实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然而,柴绍根本不相信,他坚决的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杀了你!”柴绍怒从心起,拔出佩剑就朝陈应冲去。
陈应有点尴尬,但仅此而已。
李秀宁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凌厉的目光望着柴绍。
身子微微向前,挡在陈应面前。
柴绍的剑便刺不下去了。
李秀宁淡淡的道:“你若是想死,就刺吧!”
李秀宁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柴绍浇醒了。柴绍心中暗想,弄死一个普通人,对于柴绍来说,并不是太大的罪过。弄死一个小贵族,也不过有点麻烦而已。可是弄死一个刚刚立下大功的开**侯,那情况绝对不一样了。
李渊不管心中怎么样想,却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如果连他钦封的开国侯,都让人随便杀了,朝廷的颜面何存?可是若不杀陈应,他心中的那口气却没有地方发泄。
柴绍的脸就像开了染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柴绍手中的剑,刚刚想松开。就看着,陈应嘴角带着笑,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柴绍当时就炸了。
更何况,陈应居然推开李秀宁,走到他的面前。
天地良心,陈应只是不愿意当缩头乌龟,躲在女人之后,这事如果传出去,陈应肯定会给别人笑话。说穿了,陈应只是心里的那点可怜的大男子主义在作怪。
然而,柴绍却不这样想,他想的是陈应在挑衅他,故意激怒他。
“死就死吧。”柴绍心中默默的想着,他咬咬牙,脸色一片铁青,握剑的手,青筋凸起,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大不了一命还一命!”
李秀宁淡淡笑着道:“你还成长本事了啊!”
李秀宁缓缓提起她的剑,柴绍举剑朝着陈应刺去。
“握草!”陈应不仅身受重伤,手中也没有趁手的兵器,让他空手夺白刃,还真难为他了。
就在这时,一名青衫急忙从柴绍身后抱住了柴绍:“大郎,息怒,息怒啊!”
柴绍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勇气,岂会轻易罢休:“弃疾,莫要拦我,让我杀了他!”
就在这时,闻讯而来的定远军亲卫和众侍卫纷纷而来。
如果正常情况下,柴绍根本没有容易接近陈应。只是陈应的亲卫每当平阳公主到来,就会自觉的远离陈应的小院。柴绍原本在苇泽关遇到李秀宁,正准备跟李秀宁打个招呼,可是李秀宁却根本没有看到柴绍。柴绍一路尾随李秀宁,这才看到李秀宁服着陈应更衣。
望着越来越多的亲卫到来,李秀宁也感觉不能任由柴绍这么胡闹下去了。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
柴绍此时已经实在受不了了,被柴绍唤作弃疾的青衫文士伸手在柴绍脖子上用力的按了一下,柴绍的脑袋一歪,身子软了下来。青衫架起柴绍,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李秀宁再留下只会更加尴尬。
然而李秀宁刚刚走到门口,突然看到两辆奢华的马车,在七八名护卫的簇拥下从巷子口驶进来。
李秀宁好奇的站在门口前看着这两辆马车停在眼前。马车隐隐雕刻着“武氏”铭文,果然没有一会,就看见武士彟的夫人相里氏带着一对儿子武元庆、武元爽掀帘下了马车。
“平阳公主殿下安好!”相里氏朝着李秀宁福了一福。
李秀宁奇怪的道:“你怎么来这里?”
“先前妾身被乱兵追杀,莫非陈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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