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多看,便连丁娆娆也无力的软倒在杨宗志身侧,口中默默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杨宗志皱着眉头,听见她在耳边低声念诵佛偈,心头不由得暗暗一叹,这位小姑娘还是一点没变,总是这么心慈手软,与人为善,每当她孤苦无依的时候,便会偷偷念诵阿弥陀佛,顿时忘了事在人为,求神拜佛,便真的能逢凶化吉了不成。
费沧一双绿豆眼睁大溜圆,手指上的关节咳咳轻响,猛地一咬牙,忽然将梵妙霓遮在脸蛋上的方巾用力扯下,然后口中发出一声惊呼,目瞪口呆的挺身站立起来。
杨宗志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不禁也是眼神一迷,这面前露出的,是一张千娇百媚的女儿家面首,看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出头,雪白,小嘴嫣红,眼神里……却是透出狠厉的寒意,他的心头一叹,不由得想起了洛素允在自己面前揭开纱巾的那刻,那个飘飘摇摇,似乎记得清,似乎又记不住的俏丽面容顿时栩栩如生起来。
从气质上相论,洛素允和她的师父梵妙霓有几分相似,都是让人一见便心生愧疚,不敢抬头多看的如花容颜,头顶红灯如绵,融融的照在她的粉面上,杨宗志却是觉得有些刺眼,眼睛下意识的眯了眯。
不知道凤舞池剑心修道是不是能够提炼人的气质,凡是杨宗志见过的两个,都是那种高高在上,让人凛然不敢进犯的冰清玉洁,转念又稍稍有些恍然,暗想南茗公主原本就是前朝贵人,她用王妥传给她的心法,炼造出这套独特的剑心修道,说不定也将她自己的品xìng揉和在里面,以至于人练久了之后,难免便有些脱出万丈红尘,显得飘飘yù仙,孳孳神采。
也难怪费沧揭开梵妙霓面巾的那一瞬,会震骇的跳起身,惊讶的合不拢嘴,将嘴中那刻独独的门牙暴露在外,见到这样一位倾城佳人,任何人都会先惊讶,再沉醉,继而无法自拔,凤舞池的弟子们听不到响动,一个个睁开眼怯怯的扫视而过,便连她们的眼神中也泛出了震惊之色。
梵妙霓的胸口急剧起伏,小脸憋得通红,牙关咬得吱吱作响,仇视般的瞪着费沧,费沧蹭蹭蹭的退了三步,右手伸出指着梵妙霓,手指尖轻轻颤抖,哑着嗓门道:“你……你……”
“我什么……你看够了?”梵妙霓厉喝一声道。
“你……你不是梵妙霓,你不是她!”费沧疯狂的大吼一声,冲到了梵妙霓的面前,揪住她的衣领,嘶吼道:“你说……她如今在哪里,她怎么会不在神玉山?”
梵妙霓的小脸由通红转为煞白,尖叫道:“你胡说什么,你这疯子……你这疯子……”
费沧扬起右掌,便要在她的脸蛋上狠狠抽上一记,胳膊高高的挥起,手掌落下,在她的脸蛋旁,却又兀自停住了,他呆呆的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娇美容颜,喃喃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和妙霓分别的那一晚,她叫住我,要害我那一时,一阵山风将她的面巾卷起,我分明看见了她的模样。”
费沧痛苦的闭上眼睛,恶狠狠的道:“她也和你一样,长得美貌如花,心如蛇蝎,但是她的样子深深刻在我心底,虽然事过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一清二楚,绝对……不是你现在这样,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费沧说到这里,眼睛蓦地睁开瞪大,将梵妙霓的衣襟拉起来,拼命抖动道:“你说,真正的梵妙霓到底在哪,是不是你害了她,谋了她的掌门之位?”
四周的弟子们发出吁的一声惊叹,听到事情如此转变,一个个忍不住都目瞪口呆,师父相处了十几二十年,怎么可能是有人冒充的,但是转念又想,她们这些人,从没有一个见过师父的真面目,便是两个师父站在面前,说话声音相同的话,她们就难以分辨。
再听到费沧说的言辞凿凿,信心十足,她们的心底也不禁怦怦动摇,玉莹低叹道:“师……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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