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顿时陷入漆黑的夜色中,帐角被风撩起来一丝,透出微微光隙,正是流水般渲染的月色,史艾可将水绿色的小裙子褪下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边,然后跑过去,哆哆嗦嗦的挤在杨宗志怀中,轻声道:“你陪我睡嘛,我怕你太冷了,但是哥哥……我不许你像在鸿冶城水房中,那么动我!”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史艾可便悠悠的醒来了,小身子上又暖和,又酥软,随眼一看,自己正着缩在杨宗志的怀中,小裙子褪下了,身上便只剩下御寒的亵裤和肚兜,杨宗志的身上火热一片,熏得她的小脸媚媚dàngdàng的,极为舒适。
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自己圆溜溜的杏眸,心中一派安宁喜乐,想不到自己和哥哥第一回同床共枕,却是在这简陋的营帐之中,这一夜过后,史艾可隐约觉得自己恍惚长得了一截,仿佛过去还是个懵懵懂懂,不知世事的小丫头,现下……脱身变成了属于哥哥他一个人的妻子了一般。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怀,但是这念头一冒出来,顿时让她羞喜jiāo集,昨晚她本来困顿不已,现下只不过睡了短短几个时辰,整个人便神采飞扬,精神矍铄了起来。
转头痴痴的看着杨宗志的睡相,回忆起在江南的官道旁第一次相识,自己还是个邋遢污糟的小乞丐模样,逗弄骗走了他的白马,后来在少林寺中碰见他,她又惊又喜,从此……便义无反顾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初时两人不了解,杨宗志总是躲避着她,直到洛都城会面,甚至这回关外之行后,他似乎也慢慢接纳了自己,将自己当作一个贴身的小丫头那般对待。
现在……史艾可软绵绵的躺在杨宗志的怀抱中,思虑万千起伏,既有酸楚的欢喜,又有莫名的憧憬,她对杨宗志的爱恋,又何尝不是从那懵懂的少女情怀,慢慢演变为一颗处子芳心,化作千般绕指柔。史艾可自幼无父无母,身边只有爷爷照顾,爷爷忙着丐帮的事务,她小时候的寂寥无人可说,见到杨宗志后,对他莫名的亲近,或许是源于……少时候彼此父母的那份恩怨纠葛。
哥哥的父母听说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要么是南朝的亲王,要么是异族的公主,而自己的父母却只是寻常的江湖草莽,本来是不可能有任何相jiāo的,但是十多年前那个动dàng的幽州城血夜,造成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的亲娘同时死于柯家大院中。
那些不堪的往事,杨宗志过去已经一五一十的都和她说过了,可眼下还是在幽州城,史艾可却真心的依附在杨宗志的怀抱中,这一切……不是冥冥的天意又能是什么?史艾可想的一脸痴痴然,忽然听到营帐外一个粗豪的嗓音,急急的唤道:“杨兄弟,你快出来。”
身边的杨宗志唔的一声,稍稍转了个身子,外面人喊过话后,便要掀开幕帐而入,史艾可俏丽的脸色一红,忙不迭的脆声喊话道:“别……别进来,朱大哥,哥哥还没起来的?”
朱晃蒙头蒙脑的将帐撩掀起一半,猛的听见帐中这羞怯而又脆嫩的嗓音说话,他赶紧止住脚步,稍稍凝想片刻,便听出这是史家小姑娘的声音,朱晃在去长白山的路上,与史艾可和柯若红结识,自然明白她们都是杨兄弟身边的丫头,只不过此刻的史艾可,嗓音细嫩,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和过去那大咧咧的喊话截然不同。
朱晃心头一跳,便又将帐撩放下来,自己转身背手站在了帐前,防止别人走过来,杨宗志嗯的一声,惊醒道:“什么事?”
史艾可慌忙从他怀中跳出来,手足无措的穿着那紧致的水绿色小裙子,咬牙羞道:“朱大哥来叫你来,都是你……睡得这么死,害的我差点被人笑话。”
杨宗志看着史艾可手忙脚乱的弄作一团,这丫头的雪白细腻,水绿色的小裙子正好映衬她的肤色,旁人若只是看到她的面相和身材,谁能忍得住心头翻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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