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话,不觉又心下一柔,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暗道:“还是让她做些事情,不然的话,岂不是要把她闷坏了。”
小婵还是十五六岁的青春豆蔻少女,这般年纪的少女,往往心思活络,天马行空的什么都敢想,都敢去作,若将她每天无所事事的囚在家中,或许并不是真个对她好,反而对她是一种桎梏,只看她方才惴惴不安的问自己那段话,便知道这小丫头心思细腻,没人理她,说不得便会胡思乱想。
杨宗志闭着眼睛想了一想,笑着开口道:“要不然……你一会去帮人做些针织活,怎么样,军中有些亲属大嫂们,偶尔会来这里给军士们作些衣料,你去那边帮忙,应当没什么凶险。”
小婵咬住红彤彤的水嫩唇皮,不情愿的摇了摇小脑袋,然后探出一只小手儿,点了点自己稍挺的胸口,接着又向地面上指了一指,意思是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娇美的小脸上写满了执拗之意。
杨宗志一时拿她没有半点法子,这样身世可怜的小姑娘,当真是吼不得,说不得的,她时而顺从,时而又有主意的紧,脾气中的刁钻古怪,丝毫不亚于那四肢齐全,耳聪目慧的可儿,这话便只能按捺住不表,晌午用过饭后,下午又换了朱晃带领大军习练武艺,朱晃力大无穷,若论单兵自是一员猛将,大家跟着他练气力,练到日薄西山,已经是个个气喘吁吁,疲累yù死。
杨宗志让大家吃过晚饭后,又吩咐众人早早的去睡下了,一日下来,可儿两人却是毫无音讯,他看到倩儿等人忙活一整天,纷纷憔悴的紧,便又让她们早早的回去,小婵拗着兀自不肯走,被他连哄带劝的送出了大营。
回来之后,整座大营中静谧一片,隐约能听到小帐中传来呼呼的鼾声,连在一起仿佛遥远的歌吹,这些场面在军营倒是多见,杨宗志心下一片温馨宁静,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跟着爹爹四方游走时,每日所见所得,只有那些日子,才是他一生中最最快活无忧的岁月,随着时日飞梭般渡过,距离他……也越来越远。
他缓缓走进了大帐中,里面的长桌上点了如豆的灯火,照在地图上,羊皮纸上被密密麻麻的标注了方位,地势和地名,这一些……杨宗志过去便熟悉的紧,可谓是刻在脑海中,若是给他一只战力齐备的大军,他立刻便能想出各种进退的步骤和计划,但是现下就算有了六千人,依然还是寡不敌众的,想要保全自身倒是还有法子,但是要护住北疆不被进犯,可就难为的紧了。
杨宗志今日对着地图想了一整天,也没有一个主意冒出来,便又走到长桌前坐下,看了不知几个时辰,门帘外呼呼风声怒吼,他不觉也打起盹来了,坐在方凳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耳边隐约能听见一个细细的嗓音,飘渺的呼唤道:“哥哥……哥哥……”
意识迷迷糊糊的,杨宗志仿佛看见那一身洁白短裙的小婵,一边娇笑着向自己跑来,一边口中还亲昵的叫着哥哥,声声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紧,他口中呵呵一笑,自己的耳朵猛然被一只小手儿给捏住了,然后一个脆生生的甜甜嗓音,没好气的在耳后传来道:“臭哥哥,躺在桌子上睡觉,还能笑成这样开心诡异的,你……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第五百零六章 折翼 之一
幕帐外北风呜呜的刮在帐角,杨宗志半梦半醒间,恍惚觉得一只小手儿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耳朵,接着又有一个清脆如同黄鹂的嗓音在耳后,恶狠狠的传来,他的身子一颤,隐约醒了几分,睁开迷蒙的眼睛瞟了一下,视线逐渐从模糊转为清晰,幽幽的灯火如豆,似乎有两个人站在自己侧面的桌前。
再看清楚些,一个是满面风尘的少年,发巾上铺了白雪,神情甚为疲惫委顿,而另一个却是俏媚的小姑娘,杏眸圆睁,龇着洁白的小玉齿,玉齿在微微灯火下熠熠生辉,好一幅娇嗔薄怒的女儿家秀色,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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