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灯明几亮,极尽奢华,房中的纸窗下摆了一张松软无比的大床,床头对着方桌,图满走到方桌前站下来,斯斯文文的行礼道:“姑姑,咱们终于再见了,你可让……你可让我图某人一通好找呀。”
商怡婷肃下妖媚的小脸,蹙眉道:“你……你找我作甚?”
图满哈哈笑道:“前一次洛都匆忙相别,图某人……竟然对姑姑你情根深种,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图满也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啦,而姑姑你更是出身妙玉坊,阅尽世人,咱们年岁相当,原来是有很多可以亲近的地方,无奈一个月前,图满手提礼盒去给姑姑你赔罪之际,却听见姑姑飘身远遁了,哎……图某人心下好生后悔,只差了那么少少一炷香啊,便造成图某和姑姑失之毫厘,从此千里相隔。”
商怡婷冷着小脸蛋,咬着细碎的贝齿道:“哦,这就是你图大人将我捉来,要跟我说的话?”商怡婷见惯世态炎凉,只瞧见这图满色迷迷的眼神,便心知她是觊觎窥中自己的身子骨了,这也难怪,生得好像她那般妖冶的身材,却又处身妙玉坊中,难免许多人会打她的主意,这些年来,商怡婷在洛都城中小心翼翼的一一应付过去,见得多了,自然处变不惊,当下她咯咯一笑,颤着巨rǔ道:“只是可惜……”
图满倒吸一口凉气,这婷姑姑乍一露齿娇笑,再也不复她方才面色惊惧的模样,但是这般笑颜一开,巨胸肥臀绽放出万般风情,她的朱唇点点,眸子却是深深的弯起,轻笑间露出两排洁白细碎的玉齿,当真是红唇白齿,明眸皓齿,恍若处子媚人,却又带着撩人心扉的丝丝旎色。图满赫赫干着嗓音笑道:“可惜……可惜什么?”
商怡婷娇笑一声,媚波流离的道:“可惜呀,我这身子早已经给了别人,这心儿……也都是人家的啦,图大人这个时候才来表白心迹,未免太晚了一些。”
图满不以为意的豪声笑道:“不晚……不晚,婷姑姑出身妙玉坊,图某人本来也就没指望姑姑还能留着处子之躯,只要姑姑答应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图某人,图某人担保……绝不会嫌弃姑姑,甚至……图某人身边这正fù之位,也是为姑姑你预备着的,姑姑你可能有所不知,图某人生xìng便最爱熟媚的女子,好像姑姑这般风情万种的丽人,图某人这一生从未见识过,上一次,图某人在妙玉坊中乍一见到姑姑,便惊为天人,回到家后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几天,不然的话,怎么会洛都城中乱象未平,图某人便手提礼盒登门道歉去呢。”
“你……”商怡婷听得脸色一窒,她本想把自己说的越发不堪越好,甚至……把自己说成是残花败柳,便想着这图满自然就要放弃自己,反正自己这颗心,这副身子都是志儿他一个人的,就算这么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错,自己早就已经把什么都留给他了呀,就在他三岁时,在自己胸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后,自己哪里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图满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对……怡婷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此刻图某人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整个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其余任何人来到这县衙,我图某人也怡然不惧,上至宰辅卢圭卢老儿,下至那敢于直言进谏的严成凯,就算他们文武百官一起来到这县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辅大人又怎么样,御史言官又当如何,我图某人兴致来了,说要去抄他们的家,那也是可以的,这一趟来北郡之前,我图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户,一个个全都是响当当的大臣们啊,皇上都不管我,他们又能把我图某人怎么的,权势滔天……那就是说的我图某人此时此刻,嘿嘿!”
商怡婷听了这话,却是小脸苍白的怒气涌起,她呸的一声娇叱道:“就凭你此刻手中沾满的鲜血,想要我从你,那更是痴心妄想!”她的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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