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瞿老儿在大牢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手上的骨头就这么往外抻着,你说他想不想死?他做梦都想着去死,可是我就是不让,嘿嘿……我图某人不发话,他这一辈子都得受这个罪,过得生不如死!”
图满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的手腕伸给小伍子看,仿佛那手腕上现下luǒ着森森白骨,白花花的耀迷了人眼,小伍子半退着瘫倒在地,额角上冷汗涔涔淌下,双眼发直,再也转动不开了,图满笑呵呵的走回堂上坐下,道:“说罢,你今天究竟看见了什么,小伍子……你不想当瞿的话,不想作根人子的话,便老老实实的,给我一五一十的jiāo代清楚,否则……嘿嘿。”
小伍子抹着脸上的热汗,抬头看过去,yīn森森的县堂上光线忽明忽暗,那图满坐在上面yīn测测的一笑,不觉如同阎王殿的判官爷,而自己……便是他生死薄上,即将划过一笔的小鬼。
……
回了家后,商怡婷的心思总是有些不安宁,今天见到小伍子实在是太蹊跷了,不说她向外宣称是去南疆投远亲,外人难得猜测到她来了北方的鸿冶城,就说小伍子当时的眼色和神态,便是自己弄不懂的,他既然找来了鸿冶城,想来应当不是游玩的吧,那么……他是来找自己的咯?可是他见过自己后,为何话也不多说一句,而是打过了几个眼色后,便转头再也不看这边了呢?
再想想他眼神中带过的那几个红衣衙役,那些又是什么人,看衣着的话,显然是这鸿冶城内县衙的巡役,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衙役总不是来捕自己的吧,呵呵,笑话了,自己循规蹈矩的,也没犯什么王法,衙役怎么会找上门来?想到这里,商怡婷妖冶妩媚的小脸微微窒住,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道:“难道……那些衙役们,是来捕志儿的么?他是皇上钦定的反贼,那可是死罪呀,他们拿了志儿,是要回洛都去邀功请赏的吧?”
商怡婷满面俱都是惶急的忧色,在自己的房中来回踱步,正在这时,外面来人唤道:“姨娘啊,开饭啦,你快出来罢。”
商怡婷诶的一声回应,心下兀自还在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就这么跟着何淼儿出了客房,来到主客堂中一看,围着圆桌坐了满满一堂子小丫头,个个秀色可餐,只有那顾磊在一旁忙着上菜,商怡婷方自坐下,肥臀儿还未坐实,只虚虚的浮在凳子上,筠儿便对走进来的印荷道:“怎么……还是不肯出来吃饭么?”
印荷摇头道:“婉儿姐姐说,她今天还是瞌睡的紧,一点食yù都没有,就这么睡下,让我们别给她留饭。”
索紫儿在一旁娇昵的咂舌道:“妈呀,怀身子就是这个样子呀,婉儿姐姐整天什么都不吃,也不出门来走走,就是睡了醒,醒了睡,那小胎儿又怎么能长的大呢?”
商怡婷暂时放下心事,转头媚声道:“便是这样子了,这天下间的女儿家,有的怀了骨ròu每天都睡,有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还有的呢……一定要吃些酸的,辛辣的,可是另一些却是吃什么,吐什么,各不相同的啦,一点也不奇怪。”
岳静红着脸蛋道:“婷姨,你……你懂得真多,就不知道,我……后会是哪种?”
商怡婷咯咯一笑,促狭的道:“你也被那坏志儿欺负过了么,不然你怎么会这么问。”
岳静慌忙羞啐道:“没……没有的。”
商怡婷随眼扫了一番堂中的丫头们,不禁心下暗叹,缓缓的道:“志儿啊,他真是好福气,这里面坐着的姑娘,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天下少有的娇媚女子,可是……却偏偏都便宜了那坏家伙,他丢下这么多小姑娘家不管,跑到天远地的关外去作甚么呢,总是还不回来。”
倩儿娇声道:“嗯,志哥哥他就是偏心些,你们……你们都把身子给他了,就是……就是我……”她话说到这里,眼神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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