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02 章(第1/2页)  烈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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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发出阵阵呜咽低吟,其印堂间笼罩着一层青碧之气,活脱脱即是修罗炼狱间的恶鬼现世!

    斗室间一片死寂,气氛诡异非常,随着伤创处在ròu芽的覆补修缮下渐而痊愈,洪季常的神色亦缓缓回复至寻常之态,他低头瞧了瞧愈合的臂膀,又抬举伸缩地活动了几下,似是对这样的结果格外满意,颇得玩味地自语道:“天道循环?诚不知确有逆天行事之机啊……”

    话音未落,洪季常似是思酌得甚么要紧之事,急火燎燎地将《乩神临洲志》一把抓起紧抱于胸口,怕是周遭有人要抢夺了去般,顾盼四下,在这简陋粗潦的寝室内竟寻不得一处适宜的藏匿之地,“端的了得的物事,难不成将它吞在肚里……”洪季常嘟囔絮语道。

    “吞在肚里!?”这无意的呱叨似又令其灵光一闪,“怎会未想得如此这般……”只见他缓而着力地将那残籍卷曲成筒状,用绳细细地缚结捆绑,再取了油纸,密密叠叠的裹了几层,算是打点得当。随后,他再次拿起桌上的铰剪,撩敞了上衫,在腹腔处用手指度量比划着……

    这……这个怪物究竟想要如何?

    不待片刻,这非人非怪的洪文书竟使着铰剪,慢慢地在腹部偏下处划出一扇“几”字型的深创!难道他是想……?

    诚是如此,他慢而轻缓地将腹部的皮ròu揭开,竟恰似揭开一片窗棂活页般,腐红色的血ròu即在眼前,依稀看得森白的肋骨和蠕动的脏器五内,旋即他又将已卷成筒形的《乩神临洲志》小心地置入肋间,最后覆上翻开的皮ròu,让那些已冒首攒动的ròu芽逐步修缮创面,如此看来,他竟然想得将本身一具皮囊权作藏匿书卷的容器,此番行经端的是令人瞠目结舌,无可名状!

    待伤口完全愈合平复,洪文书方才扯上衣衿,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自语道:“即是秘密,就终该是永世之秘密,继我往后,普天下再无人可知,亦再无处可觅了……”

    复又垂颔静思了片刻,踱步于窗下,遥向东首房处抱拳低语呢喃:“郑公,我洪季常于帐下数载随侍,深得眷顾,此番即便是离去,亦有我难以言道之隐,望郑公能恕责职下,转世来生,当期再奉鞍前。”言迄潸然泪涌,别样凄愁。

    感怀罢,洪文书无限思眷地对房内扫视了一遍,寥落地轻叹数声,推开门扉,绝决地径自离去。此时恰得二更许,天色灰沉,黯云封月,洪文书兜兜转转,未曾惊动任何人便遁出了营围,没入草莽僻径之间,转瞬便不得所踪。

    次日清晨,郑公方才起身洗漱,忽见帐下亲侍兵破门而入,待不得见礼,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急报道:“国姓爷,了不得……了不得了!文……文书他……他……”一口气未走匀,那亲侍兵竟噎在当下,面涨耳红地续不出话来。

    郑公想得昨日酒席间的醉语疯言,不禁奚骂道:“文书如何了?他敢是么真要去嫁人不成?”好容易喘匀了息,亲侍兵苦脸回道:“爷勿要耍笑小的了,真是出了大事!洪文书一早便不见了影迹,里里外外皆寻遍了仍是无果。小的访了驻哨和值夜几人,皆说未曾见得,但值夜的阿全说昨日深夜听得文书房内有怪声响,问时文书却道无事,不想今日竟凭地没了……”

    郑公听得眉间紧蹙,思酌片刻道:“去唤驻哨、值夜至帐前听候!”亲侍兵领命退下。

    不到半盏茶光景,驻哨和值夜几人前后到了大帐,各人心自惴惴,惶恐不己。郑公详细地咨问了一番,亦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对那值夜所禀情况深感离奇诡异。

    “怪声?犹若鬼泣……”郑公喃喃自语道:“端的想不明白,诚是古怪非常!”顿了一顿,遂下令道:“众人与我同去文书寝处一看究竟!”

    待至文书房内勘察搜检后,发现房内井然如斯,枕褥、漱器等起居物品皆无凌乱之象,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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