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都可以。”
“你是说,要把他支走?”
“对。”陈汉成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们市里就不会太平。”
王远明沉吟着说:“不管是动位置,还是支走他,都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再说,他刚来,就让他走,上面怎么看我们?也不一定同意啊。”
陈汉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嘴形酷酷地吐了一口烟雾:“反正,再把工作交给他做,我一点也不放心。”
王远明则姿势优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想,还是让他主动提出辞职比较好。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看他怎么说。”
陈汉成拿起手机就打:“罗市长,你在哪里?在办公室。嗯,你到王书记办公室里来一下。我们都在。”
打好电话,两个一二把手坐在那里静等,谁也不出声。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其实,两人的心态很不相同。
王远明心里是不希望罗晓明真的辞职的。就是罗晓明真的提出辞职,他也不会同意。他见陈汉成那么迫切要搞走罗晓明,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但他不能说出来,表面上应付着陈汉成。他相信罗晓明,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所以他得见机行事。
很快,外面走廊里就传来一串有力的脚步声。门口一暗,罗晓明身材高大地出现在门口:“王书记,陈市长。”
罗晓明恭恭敬敬地叫着,走进去。走到会客区的一张单人沙发边,他自己坐下。身子很沉稳,神色很自然,没有一点不安和慌张。
王远明去给他泡茶。泡好端过来,客气地说:“罗市长,喝茶。”
三个人互相看看,谁也不先说话。气氛不太和谐。
陈汉成带着嘲讽和挑战的口气,打破沉默问:“罗市长,今天是第八天了,怎么样?钉子户的房子拆掉了吗?”
罗晓明轻声回答:“拆掉了。”
“拆掉了?”王远明和陈汉成几乎同时惊问。
罗晓明还是一脸平静地说:“昨天晚上十点多钟推倒的。正好七个日历天,五个工作日。”
王远明去看陈汉成。陈汉成的脸尴尬地扭曲起来:“你不会搞错吧?”
“怎么会搞错呢?”罗晓明脸上泛出一抹胜利和自信的微笑,“我从申城回来后,亲自到现场请挖机去把房子推倒的。”
“那房子里的东西呢?”王远明好奇地问。
罗晓明依然不动声色地说:“三个钉子户白天都搬空了。”
王远明再次去看陈汉成。
“都搬空了?”陈汉成的脸黑下来,难看极了。他的嘴唇也尴尬得直打嘟苏。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与钉子户达成口头协议后,第二天一早,罗晓明就让周兆和直接到党校招待所去接他,再到拆迁工地去接三个钉子户,然后到附近的几个租房门市部去看房子。空房有是有,但看来看去,他们都不满意。不是面积太大,就是租金太贵。到上午十点多钟,一套房子也没能定下来,罗晓明心里非常着急。
而且王能兵告诉他,清晨,有个瘦高条男人来到他家里,问他们拆迁款拿到了没有。他说没有。瘦高条男人就喋喋不休地劝他,没有拿到拆迁款,千万不能搬家,更不能让他们来强拆。一搬,一拆,拆迁款就拿不到了。他有些心动,但罗锦荣和杨玉芳还是劝他听罗市长的。
正在罗晓明带着他们到处看房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毕卫东打来的。罗晓明知道没有好事,就不接;一连三次,他都不接。毕卫东再打周兆和,周兆和朝他看,他摇摇手示意也不接。手机停响后,他们商量好,才回过去。毕卫东把他们叫回去,想着办法把他们都支走。而且支到两个不同的地方,让他们鞭长莫及,来不及完成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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