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挡住了光线,他的眼睛似乎在看着张楚的脚。
“……”
张楚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本想问他要找谁,又感觉这样问有点不太合适。
那人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渐渐地像木偶一样又转了回去。
“咣、咣……”
张楚又怒又气,一方面是迷路造成的压力,一方面是无缘无故让舒湘遭受这样的委屈心中窝火,突然大声问:“哎!我说你干嘛的?你都敲多长时间了!”
那人转过身子,半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张楚,怎么了?”
张楚心中一凛,这明明是于志宽的声音!悄悄握住了那支精钢甩棍的右手渐渐松了开来:“宽哥?”
那人轻轻抬起头,原来眼前的人正是于志宽,只不过转眼之间他似乎老了三十岁!满脸的皱纹,脖子上的皮肤都已松懈不堪。
缺少了金丝眼镜的双眼显得异常浑浊,可是怎么看他都是于志宽!张楚大惊失色,一步退回屋子里:“宽……宽哥……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哦?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于志宽微笑着说,他的牙齿几乎掉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黑洞洞的嘴。
“这……”张楚忽然感觉天眩地转,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来解释一下?
醒来的时候似乎天已经亮了,张楚发现自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满是那小楼的影子,他晃了晃,试图抹去那些东西,依稀想起舒湘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想坐起来,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舒湘……舒湘……”张楚用力地叫了起来。
“我在这儿呢。”一个温柔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即一个身影从床里跳到了外面的地面上。
张楚一看,正是舒湘:“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
“刚才你说困了,然后就睡了,怎么啦?”舒湘很轻松地说。
身上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张楚用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好端端地一件不少:“哦,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你饿不饿?”舒湘关切地看着他。
“才一个小时?我怎么感觉过了好多天!”张楚点点头,突然他发现,屋子的布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屋子还是小屋,床还是双人床,梳妆台不见了,取代的是一个简易的桌子,煤油灯也变成了棚顶上一只五十瓦的电灯泡。
“你一定睡糊涂了。”舒湘乐呵呵地笑着,脸上隐隐透着一丝羞涩,只有她最清楚,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了张床上。
“这是哪儿啊?我大概真是有些糊涂了。”张楚心中暗想:真是奇怪,难道刚才我做了个梦?
“嗯,你就是睡糊涂了,刚才下雨了,这不是你带我找的旅店么?”舒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突然失色地叫道:“哎呀,你有点发烧,看来你着凉了!我这有yào。”
“没事、没事。”张楚一边穿鞋一边大咧咧地说,他用了好大力气才站了起来,身上所有的关节都隐隐伤痛:“咦?怎么搞的,我好几年也不感冒一次……”
舒湘已从旅行包中翻出了感冒胶囊,连同一瓶纯净水递到了他的手里:“快吃下去,歇一会儿咱们回家。”
“家?”张楚愣了一下,在他的心里哪里还有“家”这个字?摇头苦笑着吃下了两粒感冒yào:“我没有家。”
舒湘知道自己提起了他的旧伤疤,愧疚地说:“对不起……”
“呵呵,我没事了,嗯,好多了,你这yào真灵,吃下去就好。”张楚活动一下手脚,身上正痛得厉害,强忍着过去拉开门向外瞥了一眼,走廊里光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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