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张望。
“你说井里有什么?”张楚突然问,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想探个究竟,或许想吓唬她一下,总之那是个奇怪的想法。
雨点越来越大,院子中让人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舒湘紧张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张楚知道这个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忙解释:“一口水井而已,里面是喝的水。”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向井边探过头去,只听舒湘旁边喊了声:“不要!”
张楚心中一动,嘿嘿笑道:“没事,我看看有多深。”
舒湘连忙紧闭双眼:“你这样我就生气了。”
张楚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扶着井沿,脑袋不由自主地伸到井边,只见那水井深不见底,越往下越宽,星星点点的寒光自井底反shè而来,yīn森的冷气立即钻进鼻孔,还没等看清就感觉到一阵眩晕,身子微微晃动一下,一股尿意突然袭来。
他打了个寒战,忙缩回了身子,额头已惊出一层细细的冷汗,心中暗暗后悔:这一下差点掉了进去!紧张地向舒湘这边靠了靠:“好深,快走。”
舒湘这才缓过神,轻咬银牙:“不许胡来。”
突然之间,大雨夹着狂风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地面上立即泛起了无数水花。二人低头冲向门窗早已经损坏的木楼,黑乎乎的门口犹如随时准备吃人的血盆大口,道道闪电照亮了这个荒凉的院落,二人急忙钻了进去。
只跨进了一步,他们便立即停下了脚步,小心地打量着这个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地方。木楼似乎曾经是个客栈,大厅里昏暗无比,一股浓浓的腐朽味让舒湘紧皱眉头:“这是什么地方,太吓人了。”
“不要怕,有我呢。”张楚的心里也一阵发毛,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这才看清里面的摆设。
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十年代的旧上海。
大厅位于木楼的正中央,有四十几个平方大小,最前方是一个破旧的木制吧台,一个花伞式的旧台灯压在紫黑色的算盘上,隐约可见几册老式帐本,其中有一本翻开了一半,泛黄的页面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一支半截钢笔。
旁边的墨水瓶已经干涸,缺了一角的瓶盖斜斜地搭在了瓶口上。
吧台的背后是个酒柜,灰尘布满在各式各样的酒瓶上,几只倒挂的高脚杯依然明亮。右侧的墙上贴着一张边角已经卷曲了的海报,那个妩媚的女人正在挠首弄姿地吐着烟雾,可以看得出,她拍摄这幅照片时心情一定是异常兴奋。
厅中摆放着两张圆桌和几把椅子,有的倒在了一边,有的缺了条腿,看样子很久没有人坐过了。舒湘无法抗拒心中的恐惧,恨不得躲进张楚的怀里,却又不敢做出那样的动作:“我……”
“这里好像是拍电影用的地方,别害怕。”张楚紧紧地搂着她,此时心中不敢有一点杂念,在他的心里,对这样的女孩产生非分之想是有罪的。
奇怪的是,水泥地面却异常清洁,似乎不久前被人清扫过一样。大厅两边各有一条黑暗的通道,分别通向两侧的客户,楼梯不藏在哪一边。
张楚扫视了一下,决定暂时呆在门口。舒湘不敢转过身,却又想看看外面的雨:“我们看外面,你就在我旁边,千万别动,我很害怕。”
雨越下越大,转眼之间,院子里的积水迅速向墙边的一条水沟流去,水沟经过墙下一个老鼠洞流向墙外。
很快,古老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一下子清新了起来,青石板形状很不规则,大大小小不计其数,隐隐看到一些石板上刻着弯弯曲曲的象形文字,舒湘雪白的右手指着地面,声音平静地说:“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张楚心中一颤,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侧脸望着她,忽然发现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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