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室公主,若要说安阳长公主这么多年来最不如意的事,那也就是关于这嗣子的事了。
这嗣子虽然是过继过来了,但过继嗣子的那李家的旁枝,却是个贪心不足的,时不时的就闹出点事来,累得驸马李进替他们善后。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安阳长公主自然火冒三丈,偏李进又是个念旧情的,想着自己到底将人家的孩子过继了,明里暗里的给了那家人不少的方便。
为此,安阳长公主与李进也怄了不少的气。
类似的事发生得太多了,就算是公主府的门第高,但又哪里能瞒得了外人的耳目,因而公主府的这点子事对于京城的人来说那是一点也不新鲜,时不时的就会被百姓们津津乐道。
那嗣子的生父一家,在安阳长公主眼里,那就是一家子不要脸皮只知道上门打秋季风的寒酸亲戚。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安阳长公主就算心中不悦,却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公主府家大业大的,就算是真的养着那一家子老小,对安阳长公主来说也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权当养一窝猫猫狗狗罢了。
但偏偏
想到才知道的那个消息,又思及自己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蒙骗了这么多年,安阳长公主便恨得牙痒痒的。
就在这个当口,京城里竟然因为陆家二房过继的那个儿子在亲兄长有难,被生父生母求到头上时,到底应不应该出手相助一事而吵得沸反盈天。
最初时,安阳长公主是没有理会这等小事的,但后来那风向明显有些不对,就这么一件原本应该是内宅妇人才会关心的小事,竟然吵吵嚷嚷的被人拿到了朝堂上来说,还有些酸腐的老学究张嘴闭嘴说什么“生恩大于天”,痛批那个名叫陆池的陆家嗣子,竟然冷血无情至此,甚至还向隆佑帝进言,此子如此人品,就算书读得再好,将来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入朝为官。
这样的言论,竟然还意外的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
对此,顾家的三位老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好似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严重到关系到了自家侄子将来的前途一般。
事情到了这里,与安阳长公主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坏就坏在,那些酸腐老学究在向隆佑帝进言未果之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掉头就攀咬上了安阳长公主。
为何?
当然是因为安阳长公主与驸马李进同样过继了嗣子,而且安阳长公主还时常因为嗣子的生父一家而大发脾气。
在这些老学究的口中,安阳长公主这般行径,分明是在阻止嗣子向生父生母尽孝,简直有悖人伦!
莫名其妙的,陆家的家务事,竟然就牵扯到了朝堂之中。
而更莫名其妙被一群酸腐学究指责的安阳长公主,又哪里能忍得下这种委屈,正准备进宫寻了太后和隆佑帝好好哭诉一番,至少也要让隆佑帝好好治一治这帮老学究,哪里能想到才出了公主府,就巧合之下听到了一个让她怎么都不敢置信的消息。
心头的火气直往上涌,就算砸坏了一只花瓶,也没有让安阳长公主的怒气有任何的平息,接下来,安阳长公主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砸了个遍。
不过半刻钟不到的功夫,房里便变得一片狼藉。
“可恨,简直可恨!”安阳长公主紧紧攥着拳头,修剪得略显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她的掌心,留下一排泛白的月牙。
眼瞅着安阳长公主不再像先前那般狂怒了,她身边最受信任的华姑姑这才悄悄挥手示意丫鬟们都退下,等到屋里只剩下她和安阳长公主两人了,华姑姑这才劝道:“长公主,您先消消气,不管怎么说,您自个儿的身子骨要紧”
华姑姑当初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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