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也不是个喜欢拖拉的,决定了要出门,第二天早上在福寿居里用了早膳之后,与老太太禀了一声就领着陆寻一起出了府。
因是早就吩咐下去的,车驾等是早就备好了,两人各带了两个丫鬟,卫氏和陆寻乘了一辆,四个丫鬟坐了后面一辆,就这样出了门。
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传来的热闹的声音,卫氏满是笑意。
“都说闺女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这话可一点也没说错,玮哥儿和恒哥儿哪里能陪着母亲一起出来闲逛?”卫氏道。
陆寻忍不住笑。
就算她从前再怎么骄纵,在母亲的眼里,她也始终都是最好的。
纵使陆寻是两世为人,但面前的可是她的亲娘,是以她撒起娇来没有半点的心理障碍,直接就搂了卫氏的胳膊来回摇晃着,“对嘛,女儿就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以后啊,女儿可就赖在母亲身边不走了”
卫氏失笑。
她伸出食指在陆寻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你这丫头,尽会胡说,姑娘家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母亲可不敢一直将你留在身边。”
这般说着,卫氏又有些心酸了。
世人都想养儿子,除了儿子可以传宗接代之外,也有养女儿不过十几年,就要经受这骨肉分离之苦的原因在其中。
就比如陆寻。
纵是将来同样嫁在京城,但这出了嫁的媳妇,又哪里能随心所欲的出门?
将来等陆寻出嫁了,再想见着女儿,只怕就难了。
虽然陆寻现在才将将要满十二,但满打满算的,又还能留她几年?
只这样一想,卫氏眼眶便有些发红,拉了陆寻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寻寻,母亲一想到将来不能天天见着你,这心里就难受的慌”
陆寻听了既吃惊,又有些无奈。
“母亲,”她安慰道,“您这又是想到哪里去了,女儿今年才十二岁呢,离着出嫁还早得很,您可不兴早早的就为了这件事难受啊!”
被陆寻这样一安慰,卫氏也发觉自己好像伤心得太早了。
她抽了丝帕在眼角轻轻印了印,这才笑道:“说的也是,还有好几年呢!”
然后话锋一转,“说起来,当初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知道得了个姐儿,便亲手酿了些酒埋在地里,说是江南一带自来就有这样的习俗,得了女儿总要亲手酿了黄酒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等到将来女儿出嫁时再将酒挖出来,这酒便叫为女儿红,就为了这,你父亲还特意在咱们院子里种了几棵桂花树呢”
陆寻闻言有些惊奇。
前世她可没听卫氏说起过这些,她出嫁的时候卫氏和陆栩也没有将亲手酿的女儿红挖出来。
不过
想到前世自己出家时,陆家的景况,陆寻又有些了然了。
那时候的陆家,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又哪里还能想起这些枝节来?
还好,她重生了,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也有了可以制止那些事情发生的机会。
这样一想,陆寻心里便更加坚定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又抱着卫氏的手臂摇了摇:“母亲,您都说了还有好几年呢,可不兴现在就将这些事挂在嘴边,难不成母亲这就开始嫌弃女儿烦着您了?”
卫氏被陆寻逗乐了,“你这丫头,惯会胡说。”
倒也真的再不去想陆寻出嫁的事了。
接下来的这一路上,在陆寻的故意逗趣之下,卫氏面上的笑容便没少过,直到马车在安墨斋外停了下来,母女俩这才重新理了理衣裳下了马车。
安墨斋做的就是读书人的生意,铺子里布置得自然是极为雅致的,便是各种物品的摆放,也都是极有讲究的,小到一管再普通不过的笔,大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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