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陆寻在心里有了计较。
她就不信了,只要她天天去缠着,三哥还能真的完全不理她不成?
若真是她哪里做得不对,惹了三哥生气,她改了也就是了!
这般想着,陆寻跟着便领了青时和青灵回梨香院。
在跑去缠着三哥之前,她得先仔细想一想,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惹三哥生气的事,说不定是她无意之间犯了三哥的什么忌讳呢?
陆寻本来以为,只要给她见着晏池的机会,她就能缠着晏池忘记先前的不愉快,与她重新做回以前的好兄妹。
但她没想到,从这天起,一连好些日子,她竟然都再没见着晏池的面。
第二日一早,陆寻早早的就到了福寿居。
只是,一直到老太太吩咐丫鬟们上菜,都没有见着晏池的面。
陆寻心里着急,她可是想了整整一天都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原还想着就算是如此今天也一定要缠着晏池,至少不能让晏池再如昨天那样冷着她了,哪里知道晏池竟然都没出现在福寿居!
她到底没能压下心头的急切,趁着丫鬟们摆膳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问章氏:“二伯母,三哥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到,莫不是三哥哪里有些不舒坦?”
章氏闻言摆了摆手,“寻姐儿,池儿可不是身体不舒服,昨儿下午他的一位同窗,就是赵家的赵玉前来寻他,邀了池儿一起去赵家在京郊的庄子上小住几日,我想着老是让池儿闷在府里,难免会让他一直想着春闱之事,倒不如让他与同窗好好叙叙旧,也全当是放松放松”
陆寻一怔。
原来,早在昨天下午,晏池就已经收拾了东西与赵玉一起去了赵家的庄子上,而她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虽然是赵玉主动来寻晏池的,但陆寻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晏池
是在躲她!
这感觉来得如此突然,却让陆寻瞬间便深信不疑。
她不明白,自己又不是那洪水猛兽,顶多也就是得了闲暇之时与三哥说说话,去三哥的书房里看看书,这几年以来都好好的,为何三哥突然就厌起她来了?
心里装了这件事,陆寻这顿早膳用得简直是味同嚼蜡。
接下来的几天,晏池果然一直与赵玉一起呆在了赵家在京郊的庄子上。
在陆寻心里觉得万分委屈的时候,晏池正在庄子上与赵玉对弈。
打从晏池进入寒山书院,赵玉就莫名的与他投了缘,平时做什么也都非得拉着晏池一起,便是晏池这样生人勿近的性子,被赵玉这样缠着缠着,两人倒也成了极为亲近的同窗。
赵玉比晏池年长几岁,今年亦与晏池一起参加了春闱,他的才学不差,如今也算是厚积薄发,高中的可能性亦是极大。
能进到寒山书院的人怎么都不会愚笨,要说赵玉擅长的东西有不少,但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臭棋篓子,因为棋力太差,平时都找不到愿意与他对弈的人。
这次将晏池拐到了赵家的庄子上,闲来无事时想要拉着晏池与他下棋,原还想着只怕要费许多的唇舌才能说动晏池,却不想晏池这次竟然都没有推托。
高兴之下,赵玉当即就让人摆了棋盘,准备好好过过这下棋的瘾。
不过
许久之后,赵玉满脸无奈的将手中的一粒黑子扔回棋篓里,很是不快地看向晏池,“我说你这人,我知道我的棋力赶不上你,若是你实在不屑与我对弈,大可直说,明明答应了,又摆出这么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来,这又是为何?”
晏池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棋盘,发现自己先前走了一手臭棋,直接将自己大好的局面毁得一点不剩,也难怪赵玉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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