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陆寻的话不怎么相信,但男子也知道,他没有理由将陆寻留下来。
这里毕竟是刘府的内宅,他一介男儿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于理不合的,若是再被其他人发现了,那更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了。
他的处境
可并不怎么好。
因而,对于陆寻的说法,男子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便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这位小姐,是在下唐突了才是,小姐请自便。”
说完便退到一边去。
陆寻又看了男子一眼,然后再行了个礼,这才带着青时和林月匆匆离开。
直到走出老远,确认男子不可能看到自己几人了,陆寻才放慢了脚步。
她又想起了先前遇到的男子。
那名男子,她当然是认识的。
事实上,说“认识”其实有些不妥,准确的来说,前世的陆寻,对于这名男子,只有敬畏之情。
只因为
这名男子,便是继隆佑帝之后登基的新帝,也就是如今的皇长子。
隆佑帝登基二十余年,中宫并非无主,但中宫皇后除了育有一位公主之外,却并没有生出嫡子,前些年朝臣们还都盼着皇后能诞下嫡子,让大安朝后继有人,但这几年,随着中宫皇后踏进四十大关,朝臣们便也渐渐歇了这个心思,而是想着,在现有的几位皇子之中寻一位能担负起大安朝江山社稷的,以待将来隆佑帝百年之后撑起这偌大的大安朝。
也正因为此,不知不觉的,朝中众臣便因为心目中最好的储君人选而分作了几个派系。
这就要提一下隆佑帝膝下的几位皇子了。
按着大安朝的礼制,在储君的人选上,向来是禀承着“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来的,按说中宫皇后无子,没有嫡出的皇子,那自然就应该立皇长子为太子才是。
但坏就坏在,这位皇长子的出身实在是太低了一些。
皇长子的生母只不过是宫女出身,当年也是因为隆佑帝喝了酒之后将这名宫女认作了后宫的妃子临幸了,这才有了后来的皇长子。
隆佑帝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对于自己酒后竟然临幸了宫女一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因而即使这名宫女诞下了皇长子,也即使没有怎么抬举这名宫女,只不过是看在皇长子的份上才封了个婕妤。
宫里的宫人谁不是人精?
隆佑帝对这位婕妤是什么态度谁又能看不出来?
因而,这位婕妤哪怕有了位份,但在宫里的日子也绝对算不上好过。
在民间都有母凭子贵的说法,但在这后宫里,却是子凭母贵的,有这么一位不受重视的生母,皇长子即使占了一个“长”字,但又哪里能真的保有皇长子的威严?
可以说,这位皇长子就是在隆佑帝的忽视之中长到这么大的。
而比起皇长子,下面比皇长子小不了多少的二皇子c三皇子等人,因为有个出身好又受宠的生母,在皇储之争中无疑要更占优势。
这些年来,隆佑帝一直不曾下旨立储,很多朝臣都在心里暗暗揣测,是不是因为隆佑帝不满意皇长子,又碍于那“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所以才这样一年一年的拖了下来。
有了这样的猜测,站在皇长子那一边的,除了一些在众人眼里迂腐守旧的老臣之外,那也真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了。
总之,在储位之争中,看好皇长子的,可谓是极少极少了。
但是
陆寻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顿。
又有几人能想到,前世最后登上皇位的,正是这位在所有人眼里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长子呢?
新皇登基之后,程越的官路倒是比起以前来说要顺了一些,这也是因为新皇为了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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