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遥望着身后远去的人群，柔声同他道：“有个成语叫做将心比心，你付出多少感情，就能收获多少爱戴。相反的，如果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别人，那么收获的只能是憎恨和疏离。”

    斐然皱眉道：“如果对方不承情呢，甚至以怨报德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我想了下，收回视线摸了摸他的头，“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据我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这世界还是好人多，你现在的言行，会决定你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让斐然来做选择，你是想要一个品行善良的朋友，还是想要一个锱铢必较的朋友？”

    他沉默片刻，道：“你讲的道理，好像总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顿时起了兴趣，“他们说什么？”

    斐然道：“江凤华说只要拥有权力，就能够为所欲为，把所有卑贱的人全都踩在脚底。楼夜雨说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其它都不重要，甚至全部都可以牺牲掉。而月渐寒则告诉我，一个人，必须要让所有的人惧怕，这样他们才不敢背叛自己”

    我听完之后在心里长叹一声，其实我不认同他们的话，但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将所有的话全部否决。思索了会儿同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所以大家想法也不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心里面应该也会有判断，以后遇到这种事摇摆不定，最好多征询别人的意见，尤其是陌生人的，这样的答案更加客观公正。”

    他微微点头，“好。”

    苏决和红俏坐在另外一只月神鸦上，他始终蹙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便霞生停了下来，唤红俏过来。

    苏决不明所以，“夫人这是？”

    我同他道：“我带斐然回幽都，你动身去北海吧。”

    苏决错愕，“这怎么使得？”

    我说：“斐然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沿途我想带着他顺便四处看看，见些见识。回幽都可能需要花费上几天时间，你们大人去了飘渺之海后，便音讯全无，你心里头想必很煎熬，所以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我们这边不用担心，我虽然现在只能用一条胳膊，但是对付寻常的敌手应该没问题，而且斐然也有些本事，所以应该不会有危险。放心，我既然答应送他回幽都，就必定做到，绝不会中途逃跑。至于孩子以后如何安置，会等你们大人回来之后再行商议。”

    苏决犹豫，“可是”

    我坚持道：“月渐寒狡猾诡诈，如果又有八条龙伴身，就算你们大人本事厉害，想要对付它们也很难，他是三界之主，绝不能出事，否则怕是要天下大乱，别可以是了，去吧！”

    这话说到了苏决的担忧处，他思虑再三，最终同我道：“那属下就先行离去了，夫人带着小公子可以顺便见识下沿途的风俗人情，但是请务必注意安全！”

    我冲他颔首，“去吧。”

    斐然对苏决倒是很喜欢，还同他挥手道别。

    等人走了之后，他才托腮看着我道：“你和那上冥王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我很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斐然道：“你谈到别人的时候，语气都很温和，唯独提及自己的丈夫时，语气就格外疏离。”

    这孩子观察力简直惊人，我也不瞒他，如实说：“几年前我曾经死过一回，醒来以往的记忆全部全都没了，所以虽然名义是夫妻，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并不亲近。”

    斐然目露疑惑道：“可你为什么记得别人？譬如那个楼小飞，还有苏决。”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以前两人关系不太好吧。”

    “哼，一定是他不对。”斐然信誓旦旦道。

    “为什么这样说？”我很惊讶。

    “他是不是和月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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