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先吃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阁楼外还下着小雨，燕喃出门时，阿白和金豆走在前头，匆匆下山，元峥在门口撑一把油伞等着燕喃，见她过来忙迎上去。

    “怎么回事儿？”燕喃半眯着眼往山下雨雾中看去。

    元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方才半路上，还和阿白谈到来自东辽的报复。

    如今金焕和寿阳已走，还想对燕喃下手的，多半和那个隐匿在开封城中的尊上脱不了关系。

    可是，他们对一辆空马车的马儿下手做什么？

    “去看看再说。”元峥借着伞的遮挡，四下无人，趁势将手环过燕喃腰间，低声道：“晚上等我。”

    燕喃乖巧“嗯”了一声，眼见山脚下许多人，轻轻从他臂弯中挣脱出来。

    在听风阁内用膳的人，马车和马匹均停靠在山脚下这空旷马棚内。

    马棚空地上，乱跑的马儿已经被随元峥一同回来的护卫拦下。

    现场颇有些狼狈，燕喃和梁宛茹乘坐的是普通的两头马车，车厢歪倒在地，车厢内的茶罐绣枕等物撒了一地。

    旁边地上一匹马跪着，还有一匹斜躺着，据那些护卫说，其中一匹是被梁府的马儿发疯之后给踢伤的，另外一匹是在奔逃途中自己扭到马腿。

    还有一匹正在发疯乱窜，大力拿着马鞭在旁边尽力喝止。

    早些时候赶到的阿白先来到躺地的马匹旁，看了看马的眼睛，又看嘴，再从袖兜里掏出不知什么东西，在马匹头上动了动。

    然后又来到大力拦下的那匹马儿旁，摇摇头道：“不管用的，中毒了。”

    说着用手头的竹竿在马儿头顶轻轻一敲，那马儿身子震了震，忽乱踢乱撞的蹄子动作缓下来，接着似醉酒似的踉跄几步，也“轰”一声倒下。

    大力大汗淋漓，见阿白轻松制服了马儿，这才松出一口气，向匆匆过来的燕喃和元峥见过礼，揪着眉看向阿白道：“中毒？”

    燕喃也讶异：“真是有人动手脚？”

    “是什么毒？”元峥问。

    阿白蹲下身，在刚刚倒下的马儿旁翻了翻眼皮，解释道：“是一种针对马儿的药蛊，混在马料中被马吃了后，会让马儿兴奋暴躁，毒性说不上大，却极不好解。”

    “药蛊？”燕喃又一次惊讶出声，和元峥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苗疆的各种奇特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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