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直奔主题,淡淡一笑,对她带着几分尊敬,“我听素琴说了您的病,刚好我听说过一种疾病,和您的情形有几分像。”
她顿一顿,“您之前在长公主府的时候犯咳嗽,每次可是在看完青凤之后?”
林兴家的顿时面露惊异之色,“您怎么知道?确是如此,当时长公主府的人还说,可能是老奴的八字冲了长公主的青凤,后来没有法子,老奴只好出了府。”
那青凤再尊贵,也不过是飞禽,以奴仆的八字冲撞一个禽类的说法,实在是践踏人。
燕喃仔细打量这婆子,见她说起此话时,脸上并不见其他情绪,不说旧主坏话,说明是个厚道人。
又听果然如此,更加放下心来,又问,“不仅如此,您若是到了鸡鸭成群的地方,是不是也会咳嗽?”
林兴家的瞪圆了眼,“娘子莫非,还会算卦不成?”
燕喃基本已经确定了,笑着端起茶盏抿一口,“您放心,这病不是肺痨,您这是对羽毛类的东西过敏。”
“过敏?”林兴家的素琴同时讶异道。
燕喃点点头,“这是种很少见的杂症,以后只要小心避开绒毛等物,便不会再犯。想来素琴也同您说过,我这儿呢,现在差一个有庶务经验,对梁府知根知底,又能掌大局的人,您若是愿意,这燕回阁的管事婆子,便让您先担着。”
林兴家的已有好几年没干过差事,此时见燕喃一开口便是许她燕回阁的管事婆子,再沉稳也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一起身,拉了素琴“扑通”跪下,“娘子如此仁厚,我们母女定当尽心尽力,听您差遣!”
素琴也没想到燕喃如此信任她们,眼眶都红了,也哑着嗓子道:“多谢娘子!往后素琴眼里心里,只有您一个!”
这便是认同她的命令甚至超过梁少宰的命令了。
燕喃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起来吧,不过,我不仅要看忠心,还要看本事。”
林兴家的已是一脸昂扬,梁少宰对这位小娘子的宠爱她早听素琴说过,如今有了燕喃的交待,立即一派随时准备大展拳脚的架势。
燕喃此时才进入正题,命林兴家的重新坐下,“四娘子的奶嬷嬷是什么来历,你可清楚?”
林兴家的微一沉吟,回道:“那焦嬷嬷是四娘子出生那年,少宰大人托了二太太找回来的,她男人据说死得早,如今只有个独子在德锦诚当差。那德锦诚是梁府公中的产业。”
“二伯母的人?”燕喃蹙了眉,从她的判断来看,二伯母对父亲颇有几分畏惧,怎么敢用她的人来挑唆四妹呢?
林兴家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燕喃眼皮抬了抬,“有什么尽管说,我只想尽快知道梁府的水到底有多深。”
林兴家的心头暗凛,这三娘子从前十多年是怎么过的,梁少宰瞒得严严实实,素琴也没收到半点风声,但从她言谈举止、行事风格来看,这绝不是个柔弱可欺的闺阁小娘子!
思及此,心头的底气更足了起来,一口气道:“咱们府上自老夫人去世之后,长公主府的庶务已和二房三房完全隔开来,名义上是二房掌内务……”
燕喃听她说名义上,倚着案几坐直了身体。
“……实际三房的事,都是少宰大人做主,说句不好听的话,二房太太便像是掌着钥匙的管家。而这些年,能让少宰大人改变决定的,也只有长公主了。”
燕喃拧着眉,二伯母怕父亲,而父亲怕长公主,也就是说,整个梁府当家的,其实是孀居在长公主府的那位?
“你的意思,那焦嬷嬷,极可能是长公主的人?”
林兴家的微颔首,“公中的产业,看似也是二房在管,实则铺子掌柜的报上来的账目,都要少宰大人过目,且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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