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祭酒去世的时候,李苟当时也跟在李玄霸身边,忙完蔡祭酒的丧事,李玄霸和李苟回府的路上,他向李苟讲了杨家将的故事,然后让李苟去找房玄龄,将蔡祭酒的孙子调回江都。
按理来说,蔡祭酒病逝,他的两个孙子都应该赶回江都祭奠,但蔡祭酒临终前,吩咐府上的人,不要让他的孙子知道自己的死讯,以免他们在沙场上分心。这样的一个老人家,李玄霸如何忍心让他的孙子战死沙场呢?
听到李玄霸的吩咐,李苟平静的点了点头,似乎他早就猜到李玄霸会有这样的吩咐。
李玄霸回到周王府,立刻进了书房,他希望案桌上的那些密信,能够冲淡他心中的悲伤。
李冕已经整顿好大军,随时可以出征讨伐林世弘;国子监的一部分学生,已经到达江陵,魏征正在安排他们治理大梁故地,宇文成都也将不愿意归降朝廷,负隅顽抗的人尽数剿灭,只要朝廷传诏,他便能抽身离去,率军协助李靖,进逼豫章郡。
而李靖那边,经过一个多月的“焦灼”攻城,已经成功攻克余杭全郡,至此,沈法兴只剩下吴郡。吴郡乃是沈法兴的根基所在,城池易守难攻,而且沈法兴将大部分兵力都聚在了吴郡,意图死守。
沈法兴兵败已成定局,杨侗命李靖率军围城,吴郡的粮食足够吃上三年五载,沈法兴倒也不担心粮草供给的问题。
张须陀、窦建德和徐世绩的进展也十分顺利,毕竟朝廷将士的装备精良,而那些瓦岗军,只是一些贫苦百姓为了活命,不得已之下才拿起戈矛,面对朝廷的正规军,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朝廷打出气势威望,再加上须陀大哥的名声,想来平定齐鲁之地的贼人不会有问题了。”李玄霸看完信,长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得知那么多的好消息,李玄霸的脸上依旧充满伤感,他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这些事情进展顺利乃是理所应当,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忘却心中的难过呢?
李玄霸在书房中一直待到将近子时,直到杨灵叩门而入,他才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陪着杨灵回到卧室。静香还在蔡府守孝,府里的人基本都被派了出去,现在也只有杨灵能让李玄霸平静下来了。
正是因为如此,杨灵知道自己不能去让李玄霸更加心烦,她只是静静的陪在李玄霸身边,绝口不提洛阳被围困的事,更没有请求李玄霸去帮帮杨杲。
或许是因为李玄霸表现的太过安静,整个周王府都变得死气沉沉,甚至李苟喜得贵子时,府里也没有大肆庆祝,直到李玄霸听到消息,跑去将李苟臭骂一顿,又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将府里的人聚在一起,办了场酒宴庆祝。
蔡祭酒和陈棱年事已高,李玄霸自然不会因为他们去世而感慨生命易逝,他只是内心深处隐隐觉得有些愧疚。因为他很清楚,无论是蔡祭酒还是陈棱,都无法完全放下洛阳城的那位年幼的皇帝,而李玄霸恰恰相反,根本没想过去援助洛阳。
从隐卫收集的情报来说,杨杲除了疑心太重外,确实很有才能,如果多给他几年时间,极有可能让北隋恢复生机,甚至可以与大唐平分秋色。
可惜杨杲太过锋芒毕露,北隋发展的越快,就越会让大唐紧张,因此李渊宁愿不去攻打落入刘武周手中的太原,也要趁北隋恢复生机之前将洛阳城攻下。
李渊不再是以前那位忠心耿耿的唐国公了,正如李玄霸也不再是一心希望天下太平的青葱少年,他会因为蔡祭酒和陈棱的心思而愧疚,但却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所以他难过了一段时间后,重新振作了起来,嬉笑着跑去臭骂了李苟一顿,借此发泄心中的浊气。
五月,张须陀派人传回捷报,朝廷大军已经攻下琅琊、谯、彭城、高密等郡,徐世绩速度也不慢,济北、鲁、东平等郡尽数变成南隋国土,而窦建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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