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便生出惺惺相惜之情,这无疑是令人非常愉悦的事。说.`
李玄霸先前很担心,他怕徐世绩一心想要投奔大唐,不会理会他的招降,如今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倒令他觉得有些恍惚。反观长孙无忌,他面色平静,似乎觉得徐世绩的选择,是理所当然的事。
“无忌兄,如果没有南隋的存在,你觉得徐世绩会如何选择?”离开县衙的牢房,已经到了子时,漫天星辰,清风拂面,李玄霸心情舒畅,一行人在冷清的街道上走路回府。
李玄霸和长孙无忌走在最前,李祈健等人牵着马,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此人擅于分析利弊,懂得天下大势,应该会投奔大唐。”长孙无忌有些奇怪,李玄霸为何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他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以他的意思,有资格平定天下的只有大唐、南隋、北隋以及南方的大凉,北隋与瓦岗视同水火,徐世绩即便投奔北隋,也必然得不到重用,大凉地处偏僻,难以北征,如果公子当初没有随陛下去江都,那徐世绩只能选择投奔大唐了。”
“确实如此。”李玄霸点了点头,深感欣慰。
在历史中,徐世绩投奔大唐,既是他的本性使然,也是无奈的选择,南隋的出现,给了徐世绩更多的选择。.`
无论大唐的势力多么强大,南隋和北隋才是正统!
二人聊了一路,不知不觉回到府邸,长孙无忌拱手道:“夜色已深,公子早些休息,想必夏王明日就会设宴招待,公子与他初次见面。总该显得精神些。”
李玄霸刚到府上,便有人前去通报窦建德,只是因为天色不早,窦建德没有打扰罢了。
“玄霸晓得。”李玄霸回礼道:“先生也不必太过担心,能够得到徐世绩,此行已经值得了。至于夏王会如何选择,只能看他是否传说中那样识大体了。”
......
李玄霸在河间县的动向,窦建德了如指掌,所以第二天很晚才派人来请他。
身为南隋的周国公,李玄霸梳洗一番,穿上本官服侍,在长孙无忌的陪同下,骑马前往河间府。
河间府本是河间郡守办公起居之处,但窦建德生性勤俭节约。不喜奢华之风,并未在河间建造行宫,只能将河间府拿来使用。
“南隋周国公李玄霸,见过夏王。”进了河间府的正堂,李玄霸朝着坐在首位的窦建德夫妇拱手道:“见过夏王后。.`”李玄霸只是拱手,并未躬身。
“周国公大人多礼了。”窦建德回了一礼,请李玄霸入座。
在大堂中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表明一些态度。比如李玄霸的座位排在左侧之首,长孙无忌的座位放在左侧次席。仅从这一点便能看出,窦建德不打算为难李玄霸。
再比如,李玄霸的案桌上有肉,众所周知,窦建德夫妇平日只吃素菜,除了招待突厥人使用羊肉。其他人再无这样的待遇。
窦建德四十有六,黑脸长须,身材魁梧,眉宇间隐有侠士之风,更兼面相随和。使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宴席之上,众人闭口不谈国事,当真成了接风宴。李玄霸倒也不着急,毕竟萧皇后不在,有些事他也不方便主动提及。
能够参加宴席的,无不是“皇亲”贵族,李玄霸与他们谈笑风声,有趣之事信手拈来,也博得众人的喜爱。在大隋生活了近四年,李玄霸不再是初生牛犊,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该说。
送走宾客,窦建德携窦王后走到堂中,面向李玄霸躬身行了一礼。躬身代表尊敬,代表臣服。
李玄霸早已起身,连忙将窦建德夫妇扶起。
“建德僭越称王,乃是无奈之举。”窦建都开口说道:“从今日起,乐寿、河间等十八郡,归为南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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