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难明?”方龙图似乎想通了什么,微微一笑:“呵,看来刘安这不阴不阳的阉人真是要趁势而起了。据闻皇上今日传旨自枢密院搬运奏折,要重临勤政殿?”
“是。不仅如此,还要每日上朝,重理朝政。”
“好,好,好啊,时机不远了。”嘴里赞叹着,方正却并非真的是为了皇帝的奋起而高兴。他豁然转身,双目如剑,杀机滔天:“传令所有人,时机已至、决战将起!中秋之日便动议上书,废去赵炳纯,转立赵孟起。太子之争,不得有失!”
“是!”
在一个微妙的时间,一个微妙的改变,引发了很多原本应该再潜藏很久的事。在这件事上,南宋两大集团开始了正面的角力。宋理宗赵昀开始重临朝堂,每日上朝。他虽然没有直接消除枢密院批奏折的权力,但每日所批奏折必须一个不少的送入勤政殿审阅。
不知缘由的人还以为皇上终于迷途知返,要自温柔乡中挣脱出来、准备分发图强。但对于真正知晓其中奥妙的人来说,朝廷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政治的斗争,是最麻烦的斗争。因为一步都不可以行差踏错,所以走的格外小心。仿佛盲人前行,迈步之时要试了再试,探了再探。
但对于杨公公来说,日子却忽然间舒心了不少。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自皇朝宝库中搬回了大量的书籍,也自枢密院中弄来了大量的奏折。
暴风也好骤雨也罢,安宁的假象对她来说也是安宁。这气氛自朝前传入宫后,让嫔妃们都老实了很多。她总算是有办法消除各种杂音。专心致志的干一样事了。强大的体魄、强韧的精神、蒸蒸日上的内功修为,让她可以不眠不休的通宵研读。
随着三妙对赵大兄弟驯化度的提升,她不再时时守着这个皇帝。转而放手由三妙看管。她不是在勤政殿批奏折,便是在御书房读秘谱。月升、月落,没有什么能够打断她的思索。她的视线从不离开书本,比曾经当学霸考大学时还要专注。
小太监们谁都不知道这位大公公到底在看什么,他们也没胆子去打扰她。他们只知道,若想要这位大公公高看他们一眼、提携他们一下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站远了、闭上嘴、别偷看。
当然。偶尔也有些杂音传进来。
比方说那王公公,他前后来过三次。第一次拿着钱。第二次拿着地契,第三次来说了一下朝中某位刘姓臣子受贾大人拔擢已经升迁为什么什么官。面对这种杂音,杨公公根本懒得理会,看都没看就让王公公滚了。
王公公不死心。最后一次走前还隐约提了一下“宝贝”的事。
杨公公终于自书中抬起眼睛,随意问了一句:“什么宝贝?”
王公公仿佛胜券在握,露出一脸“你懂的”的笑容:“公公,您这是明知故问了,当然是您的‘那个宝贝’了。皇后娘娘开恩,已经做主将它自净身院取来了。”
杨公公终于懂了,立刻一脸嫌恶。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那个玩意儿啊。虽然理智上知道作为太监肯定很看重那玩意儿,真正的刘公公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把那东西赎回来。但是丫竟然想用那老太监的“腌萝卜”来贿赂我?!去死吧,我宁愿暴露也不要那玩意儿!
于是杨公公立刻没好气的挥挥手:“走走走,别打扰我。”
“呃……”王公公惊愕了。那东西对太监来说实在比金山银山还重要。所有的太监,都会以大陆人民盼望湾湾回归一样的心情盼望着能把宝贝拿回来。王公公本来觉得这是手中的王牌,可没想到人家竟然把这王牌当厕纸,让他一肚子后续计划全都作废,只能大脑空白的傻傻道:“那宝贝……您还要不要了?”
“扔了喂狗都行!关上门,快滚!”杨公公正看到关键处。哪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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