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的那个秋天妈妈还是知道了那个人在外面的苟且之事。妈妈的态度反常得平静,她不仅没有哭闹还准备了一套说词来劝导我:妈妈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你不要记恨爸爸,他是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大人的思维再一次把我打得满地找牙。“男人?男人就可以在外面胡搞!男人就可以置之妻女于不顾!男人就可以不要脸!……”我对着妈妈嘶吼,并没有顾及妈妈的感受。我摔门回到了自己房间。其实我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洒脱,对于此事我内心也受到了伤害,更为妈妈受到的奇耻大辱感到不值。当我收敛了情绪准备向妈妈道歉时看到的是昏倒在地的妈妈。手足无措的我,已想不起掏出手机拨打120。只是抱着她大喊救命。后来是邻居帮忙找救护车,送妈妈和我去的医院。这一去妈妈就再也没有回过家。那个男人在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几个小时后才晃到了医院。他哪里知道,我独自一人在医院收到妈妈病危通知是什么感受。我那没说出口的道歉也再没有了机会。
妈妈的逝去不但没有让那个人感到任何的遗憾与自责,反而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大肆cāo办后事,在他抱着妈妈衣棺哭的“声泪俱下”时我甚至想:我是不是应该冲上去撕烂他那丑陋的嘴脸,还世人以真像。但我没有,于我而言对他已提不起恨意,他只是一个面目可憎的路人。甚至那个女人出现在我家,走进妈妈的卧室的时候我都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起身离开。从医院出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在妈妈的遗体告别式上,那家人也来了。我独自靠在告别礼堂的角落伴着煽情的哀乐等待妈妈的遗体被推出来,此时的我再没有泪水可流。这么多天来我基本没有吃东西,塞进嘴里的东西也是为了维持基本的活动能力,为了坚持到送妈妈最后一程。随着哀乐的戛然而止,司仪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声,说什么我无心理会,我等的只是妈妈的出现。礼堂后门敞开妈妈被几个工作人员推了出来,我走上前去。司仪看到我带了个粉色发卡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装作没看到,用她那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搂了搂我的肩膀道:“请您确认遗体。”我点头来到妈妈身边,她好像又瘦了,但化过妆后的容颜比在家的时候好像好看了些。这样也好,漂漂亮亮的上路。我俯身将头探向妈妈的脸,披散的头发将我们俩的脸与其他人隔绝,就像那晚的窗帘,让我有种“安全感”。我在妈妈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妈妈,对不起……”说罢,头微抬将嘴印在了妈妈的唇上,冰凉的触感。我听到周围好像zhà开了锅,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第三十九章 嘉阳篇在一起
因为矩哥坐坏了陈婧的椅子,我被委托陪同陈婧去买一把新的,因此我有了第一次单独与她约会的机会。去往家具市场的路上我们聊得很愉快,在家具市场中寻找卖椅子的商户时,她情绪突然失控,哭到晕厥。她晕厥之后我手足无措,好在旁边店面中一个姐姐知道一些应对方法,掐她的人中才把她唤醒,之后她趴在我的肩上继续哭,一直哭到睡去。这个姐姐让陈婧在她们家店面中休息,而且没有八卦陈婧到底因何哭泣。早有耳闻陈婧心中是有故事的,但我真的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触及了她的伤心事。我看着她侧卧于沙发上,睡姿优美。但她紧锁眉头,是否那些事又在梦中折磨她?我不知该叫醒她还是继续等待。我那时只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否则无法排解我心头的焦虑,我站起来踱步,后来去接了杯水放在一边等她醒来。时间不长她悠悠转醒,醒来之后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依然那样故作坚强,这让我心痛不已。因此我暗自决定带着她出去散散心。买完椅子之后,借她请我吃饭的引子,我巧言令色地把她骗到了长兴岛。其实我只去过一次,而且是与家人共同驾车去的。此次坐火车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转车,转什么车,只好四处打听。陈婧始终没有一句抱怨,只是静静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